那兩人出手闊綽、英俊瀟灑,又一身貴氣。
自己為何嫁不到這樣的人?偏偏嫁了個三腳踹不出悶屁的三寸丁穀樹皮!
望了半天,返回房中,卻將門窗都敞著。
再說高展等人,並不返回酒店。
武大郎沿街賣炊餅,跑不了多遠,說不定能在街上遇到。
扈三娘始終沒有消除戒心,一想到高展瞄著潘金蓮的眼神就生氣,故意問高展道:
“你要招攬武鬆,何不直接去找武鬆,卻來找武大郎?”
高展說:“我不知武鬆身在何處,隻知道武鬆的哥哥武大郎在陽穀縣賣炊餅。
“武鬆與武大郎感情深厚,隻要籠絡了武大郎,武鬆必然來投。”
扈三娘問道:“你想怎麼籠絡?”
高展道:“將武大夫婦請到鄆城縣,給他們一個鋪位做生意。
“不光免租免稅,還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讓他做個真正的武大官人。
“隻要我以心換心對武大郎好,武鬆自會效忠於我。”
扈三娘譏諷道:“武鬆是個大英雄,武大郎雖是個賣炊餅的,隻怕也是個威風凜凜的好漢子,何須你來照顧?我看你是想照顧武大嫂吧?”
武大郎威風凜凜?高展啞然失笑。
他聽出扈三娘在吃醋,卻故意逗她:“武大郎和武大嫂是一家人,能照顧當然要照顧一把。”
扈三娘“哼”了一聲:“你最好看清楚一點,那婦人眼神不正、一身媚骨,不像個正經女人。”
高展笑眯眯地瞅著扈三娘,問道:“她正經不正經的,你急什麼?怕我移情彆戀嗎?”
說著去抓扈三娘的手。
扈三娘卻劈手擰了高展的胳膊,疼得高展嗷嗷叫。
遠遠跟在後麵的欒廷玉笑得像個和善的老父親。
韓豐卻微微撇了一下嘴:“笨!擒拿白學了!”
欒廷玉笑道:“韓兄這就不懂了,打情罵俏,是為情趣!”
正往前走,一個矮小挑擔的身影從對麵走來。
高展瞅見了來人,急忙對眾人說道:“那便是武大郎,挑擔子的那個。”
扈三娘急忙觀瞧,格外詫異:“那能是武大郎?你不是說他身材威武嗎?”
高展笑道:“我說他兄弟武鬆身材威武,何曾說武大郎身材威武?”
走近了一些,看清了長相,扈三娘更加詫異:
“如此醜陋,如何娶了那樣的婆娘?”
高展道:“自古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你倒多管閒事。”
高展緊走幾步,迎上前去,衝著武大郎深鞠一躬:“哥哥安好?”
武大郎明顯一愣,怔怔地望著高展,又戒備地看了看跟上來的扈三娘、韓豐和欒廷玉,問道:
“你……你們認錯人了吧?”
“不會的……咦哥哥,你被人欺負了嗎?”
高展這時候才看清楚,武大郎一身泥土、一臉苦相、一眼烏青,像被人打了,一隻手不停地按壓緩解疼痛。
肩上挑的炊餅籠屜也都踩得不成樣子。
“不小心摔的”,武大郎並不認識來人,隻是應付著說道,“小人好像不認識你們。”
高展急忙幫他接了擔子放在地上,問道:
“大哥可有個兄弟喚作武鬆的?”
武大郎驚喜道:“官人認識我二弟武鬆嗎?”
高展含糊道:“武二哥我仰慕已久,早晚成為過命的朋友。
“今日聽說大哥從清河縣搬來陽穀縣做生意,特來拜望,要接哥哥去到我的鄆城縣享福。
“哥哥,你先告訴我,是誰欺負你,小弟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