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信話還未說完就被周文一句‘不去’打斷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特麼都不知道加入什麼就開口拒絕了?
這下不再裝了,眼睛都冒火了還能裝嗎?就冷著臉陰測測說了一句:“怎麼?周少校看不起我們黨務調查科?看不起我們徐副處長?看不起我們……”
周文再次打斷他的話,凶巴巴地說道:“我說姓關的,你特麼少給我亂扣屎盆子。老子在山寨混了這麼多年,這些江湖伎倆見得多了。你狗熱的就回去報告,老子就隻服校長和錢長官、張長官、顧長官。其他人想叫老子給他賣命,沒門兒。什麼機巴黨部黨務的沒聽說過,不服就真刀真槍的來乾。”
說完又鄙視地望著還在地上躺著的三人加了一句:“就這樣的稀鬆貨,還想招攬老子?我呸!”說完還照著地上三人呸了口口水。
關信氣得話都說不清爽了,嘴唇發白,哆嗦著手指著周文說:“好--好,你等著。”?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轉身大聲道:“姓周的,你個小小的少校居然敢蔑視我們中央黨部,昨天你殺我們調查科兄弟的賬遲早要算,你就自求多福彆落在老子手裡。”
周文一聽大怒,跳起來叫道:“什麼?昨天綁我弟弟的劫匪是你們的人?你個狗熱的,老子現在就突突了你。”說著就去搶鐵牛手上的DP機槍。高小山趕緊一把抱住周文,對著關信大叫道:“你們快走啊,俺們隊長發起狂來,剛下崽的老母豬也怕啊。”
關信一看這架勢,來不及想為什麼是剛下崽的老母豬會怕,趕緊帶著特務們抬著受傷的人就跑,周文在後麵暴跳如雷、大喊大叫,沒跑多遠特務們就聽見機槍聲響了起來,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
我--日啊!這是真打啊,奔跑中關信偷眼回頭看了看,隻見那個黑大個死死抱住暴跳如雷的周文,機槍還在周文手中噠噠噠地響著,隻是被那個提醒他們跑的軍官把槍管托向了空中,還焦急地示意他們快跑。
關信這心就拔涼拔涼地狂跳起來,趕緊加速沒命地狂奔而去,這姓周的特麼比那個傻大個還要愣頭青啊。
看著關信帶著特務跑遠了,周文也停止了射擊。轉頭看看高小山,再看看還在傻乎乎抱著他腰杆的鐵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情不自禁大笑起來。
周文拍了拍鐵牛的手示意他讓開,笑著問道:“山子哥,為什麼說是下崽的母豬也怕?這個比喻有點兒太哪個了吧?”
高小山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當時一急不是忘了怎麼說了嗎?俺就記得下崽的母豬真不能惹,俺小時候就被一頭老母豬咬過屁股。”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走回去的路上,妙花不解地問道:“師弟,你今天是不是演得過了一些,真把這些人得罪狠了對咱們也沒什麼好處,我尋思你必有原因。”
周文笑著回答:“還是師兄了解我,我今天這樣表現就是要告訴那些有心人,第一,我們都是粗鄙的土匪,隻占便宜不吃虧的主。隻要惹怒了我們,天王老子來了我都敢殺。江湖上不是有句老話嗎?‘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們就屬於又楞又不要命那種。以後想算計我們的人都要掂量掂量,和我們拚命劃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