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趕緊賠笑道:“哪能呢,您是何等人物,怎麼會想收拾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山西子弟?”意思就是您看,您現在也在山西隱居,咱們還是鄰居,半個老鄉,再說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山西閻大帥還在這兒呢,您也得給他個麵子不是?
“我呸!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山西子弟,這閻老西辛苦治理山西這麼多年,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還山西子弟,這山西子弟就會幫著外人打自己人是吧?你說,你小子怎麼就處心積慮地去想著幫哪位校長,是他身上天生有領袖氣質還是有什麼王霸之氣,讓你小子隔著幾千裡就巴巴地尋著去納頭便拜?
你再說說,當時老子和你們山西晉軍是不是一夥的,是不是自己人?你小子下手可真黑啊,老子手下多少一線軍官被你打黑槍打死了?還特麼的抓了老子的親信旅長,趙上柱這個狗熱的,虧老子把他從一個小兵帶成了旅長,這才特麼的一轉眼,就把老子的作戰計劃賣了個精光。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狼崽子,跟你小子都是一路貨色。”
原來當初被周文當舌頭抓走的哪位旅長叫趙上柱,還居然是大帥一手提拔的親信,這可把大帥氣壞了。
這馮大帥可能是憋著這口氣憋狠了,這才剛一見麵,二話不說就把周文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好周文和他隔著段距離,不然都要被他的吐沫星子淹死。
大帥聲音大,中氣足,整個院子都聽見了他的罵聲。
“還有,在許昌,你這個小狼崽子……”
在院子裡的杜姓大漢聽見了心中一陣快意,“該!誰特麼叫你下黑手打黑槍,就該讓大帥好好收拾你,也是大帥現在身上有傷腿腳不便,不然早就揍死你個缺德玩意兒。”
崔曉露聽見了卻是瞬間花容失色,臉色大變,俏臉滿是慘白,雙眸垂淚欲滴,心裡都是自責和慌張,以為是自己為周文惹出禍來了。當下邊流淚邊四處張望,心裡急道:“怎麼少爺平時帶著那些手下一個都不在,這可咋整,連個幫手都沒有。”
轉眼就看見聞聲走出偏房的趙長樹,趕緊上前低眉順眼地哀求道:“司令,您快去看看,少爺被那個大帥可罵得狠了,您是他學長,又是您把他帶來的,您可不能不管啊。”
趙長樹聽了直翻白眼,心道:“哦,這下知道我是你家少爺學長了?知道我是司令了?還居然特麼地擠兌我說是我帶你家少爺來的,那就是要我負責的意思?你以為這
是過家家呢?剛才是誰冷言冷語把我當外人的?現在倒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