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周文之前可都是叔父長,叔父短地叫著,怎麼現在安全了,反倒是有些生分起來。
而且司徒先生在船上的這些天來跟周文相處融洽,更是見識了這個年輕人在跟日本特工鬥智鬥勇時那種看似風輕雲淡,但出手就是一擊致命,再不給敵人絲毫機會的手段和能力。心生佩服之餘,更是欣賞和喜歡這個年輕人這種進退有據的風範。
於是,司徒先生故作不悅道:“怎麼,現在不用偽裝了,就看不起我這個假叔父了?”
周文心裡一喜,趕緊恭敬地給司徒先生行了一禮道:“小侄見過叔父。”
司徒先生欣賞他,他又何嘗不敬佩這位為了抗日幾乎傾儘家產,同時還多次組織海外僑胞為抗日出錢出力的愛國老者。
能夠跟司徒先生進一步拉近關係,自然也是他非常樂意的。
司徒先生見狀就手捋長須嗬嗬笑著說道:“嗬嗬嗬!這就對了嘛,老夫晚年能夠有你這麼一個抗日英雄做侄兒,此生無憾了。”
周文被司徒先生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道:“叔父過譽了,小侄兒現在還當不得抗日英雄這個稱號,等真的有一日將小鬼子趕出了國土,那時叔父再誇讚不遲。”
兩人說笑間,卻見司徒先生指著司徒海、司徒江和雷豹三人道:“既然咱們認了叔侄,那大海、小江、小豹他們幾個也都不是外人,我就想讓你花點功夫,指點指點他們。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就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打日本人吧。”
周文一聽就愣住了。
他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安良堂的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是以後安良堂在米國發展的核心棟梁,而且還是司徒先生的親人,他怎麼敢收留下來。先不說如何安排他們幾個人的問題,但要是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怎麼向司徒先生交代。
周文正想著用什麼委婉說辭來拒絕,就見司徒先生抬手阻止了他,接著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我先不說什麼國家民族和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些大道理。我隻說我們安良堂現在在米國的發展現狀。”
“按照現在米國政-府的態度,對於幫會的管製還算寬鬆,看似大家都還相安無事。但是你不不知道,米國的黑手黨和墨西哥幫已經進入毒品市場,而且黑手黨的勢力已經在好幾個州都有急速擴張之勢,他們甚至已經可以乾涉到州議員和州長的選舉。”
周文不解問道:”他們難道也會對安良堂下手?”
司徒先生嗬嗬笑道:“不是黑手黨會對我們下手,而是米國政-府遲早要對米國社會越來越多的幫會下手。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威脅。不論是幫會涉及毒品生意給社會帶來的危害,還是他們插手政治選舉,都逼著米國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來遏製幫會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