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夫估計,不出十年,米國的幫會就會受到政-府的嚴厲打擊。到時候,你說我們安良堂還能夠平穩發展嗎?”
司徒先生說到這裡,語氣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接著說道:“而且現在安良堂由於發展問題,已經跟其它堂口也有了衝突,目前大家還算有所克製,都是遵照洪門規矩用比武的方式解決。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我都不知道等我們這些老一輩都走了之後,他們的爭鬥會激烈到什麼程度?老夫相信遲早都會發展到雙方都開始不擇手段的那一天。”
然後司徒先生指著司徒海他們說道:“他們幾個都是老夫比較喜歡的後輩,難得的是還算都是明事理之人,如果不趁著年輕出來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事情,就有些可惜了。何況正是老夫對他們幾個特彆喜愛,就不想他們日後要麼被米國警察抓去坐牢,要麼就是在跟其他幫會的爭鬥中橫死街頭,碌碌無為這一生啊!?”
司徒海聽到伯父要將他們留在在國內的打算後,心中都是一驚,但接著又生出喜憂參半的心情。
喜的是能夠有回國來參加軍隊,跟小日本真刀實槍的乾上一場的機會。要知道他們幾人都是司徒先生看好並著意培養的後輩,自小就知道國家情懷和民族大義,而且由於遠在海外,對祖國更是向往和期盼。
每每聽到祖國被小日本欺負的消息,司徒海他們無不痛心疾首,巴不得自己能生出翅膀飛到東北,飛到長城,操起家夥跟小日本拚命。
但真的聽到司徒先生要他們留在國內的打算後,心中反而有些惴惴不安起來。要知道他們雖然在米國也都是能獨當一麵的好手,但是遠離親人遠離自己熟悉的地方,來到一個陌生環境常住下來,心中還是有些顧慮。
但等他們聽到司徒先生後麵說的一席話後,司徒海幾人都眼圈發紅,他們也沒想到自家伯父居然有這麼深遠的考慮。
不要說司徒海他們幾個,就是周文也沒想到司徒先生居然還有如此高瞻遠矚的眼光和安排。
而司徒先生這般推心置腹的話語,也讓周文再也說不出推脫的話來。
但周文還有一個疑問,就問道:“叔父,海哥他們留下來我當然歡迎,但他們如果去參加國軍?我想以您和校長的關係,前途可就要大得多了。我這裡畢竟隻是一個旅級的編製,就怕誤了海哥他們幾個的前程。”
司徒先生沒好氣地看了周文一眼道:“是你裝傻還是借故推脫。國軍的情況你難道不知?各種裙帶關係和派係鬥爭已經深入骨髓,不然也不會對上小日本一敗再敗。老夫可不想讓大海他們在這種大染缸裡混跡。再說了,我讓他們回國是參加抗戰的,可沒有想讓他們來升官發財。能夠在抗擊外敵的戰爭中出上一份力,就是老夫我最大的
心願。”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文自然就不好再推脫。
既然不能拒絕,那可就要好好考慮這幾人用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