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得罪?”張武朝前走了兩步,似乎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沉聲道:“據說苟琉在小鎮發展了一個組織成員,可是這人答應了之後又變卦了,這其實就是給喬璐的一個警告。”
周蓬蒿目眥欲裂地問:“你是說喬璐是死神組織的人?”
張武搖頭:“隻是有這個可能,還有一個版本是喬璐和這個被發展的人是至交,她幫助她脫離了這個組織。你相信哪一個?”
周蓬蒿陷入了沉思,張武扔了一根細枝煙過來,頓時黨校的樓頂一片煙霧繚繞...
遠遠看去,就跟著火了一般。這真是個很好的狙擊位置,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JJ大隊,不過此刻看去,二樓竟然泛著一陣紫光。
“你看到了沒有,紫色焰火,這是死神組織的信號!”張武顯然也看見了,眼睛瞪得溜圓,急切地說:“不好,要出事!”
“他麼,又是那詭異的二樓!”
二人心照不宣地一起下樓,張武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狙擊Q藏了起來,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幾個大跨步追上了周蓬蒿。
待他們翻牆進入JJ大隊,到達二樓盥洗間時,羅盤開始發出劇烈的報警聲,綠光大盛,紫光也大盛,周蓬蒿頓時頭大不已,他抬頭一看,麵前的那鏡子已經破碎,還不是以前的那種橫向的裂紋,而是整體破壞,後麵支撐的鐵架子也被人蹂作了一團鐵疙瘩。
一旁的雜物間裡,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周蓬蒿沒有找到備用電源的位置,一秒之後張武在他身後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這一照之下,周蓬蒿差點尿了。
眼前雜物間的大梁上,掛著一個人,這個人伸著舌頭,眼睛暴突,此人他再熟悉不過,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的韓小端。
周蓬蒿墊著一張凳子往上一跳,爬上大梁之後,解開繩索,在張武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將韓小端的身體放了下來。
張武摸了一把他的脈搏,又在脖子下方的脈搏上摸了下,而後遺憾地搖了搖頭。
看周蓬蒿熱淚盈眶,又一句話不說的樣子,他連忙勸道:“這很明顯是死神的手法,韓小端自從進入了組織,就一直粘著那張芊芊。那可不是什麼好鳥,當年苟琉陷害我,她就是具體的執行人。這個女的最善於利用的就是身體武器,韓小端受不了誘惑,終於牡丹花下死了,也算是求仁得仁。周蓬蒿,我奉勸你早點離開,連警都不要報,千萬不要惹這身騷,他們把屍體弄在這,很顯然就是為了栽贓。”
周蓬蒿無奈地放下韓小端的屍體,深深地看了一眼,扭頭詛咒道:“張武,你們這個組織存活率不怎麼高啊!不應該叫死神,應該叫做短命鬼!”
我呸,冤有頭債有主,你朝我噴個啥?
張武有點尷尬,有些接不下去,他隻好說:“我早脫離這個組織了好不好,它叫長命百歲還是短命鬼,與我何乾?”
他說得艱難,顯然是對死神心有餘悸,他這個口頭上的脫離也許並不那麼成功。
周蓬蒿隨口一問:“張芊芊怎麼從來都不會出事?”
張武想了一下道:“霍駿和死神應該關係匪淺,所以...”
周蓬蒿以為自己聽錯了,張武卻是心跳加速地說:“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也許這個消息並不確切。周蓬蒿,你就是隻井底之蛙,死神組織的能量遠超你的想象,它囊括了各個階層、各個組織、各色人等...”
此刻,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喋喋不休的張武馬上閉嘴,一拉周蓬蒿的胳膊說:“快走,組織這次目標很可能就是你,現在指紋已經沒有時間擦了,先離開再說...我來給你殿後...放心,保你無虞!”
張武朝著屍體的方向而去,周蓬蒿懷裡的綠光突然繼續大盛,兩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同時衝了過來,一個目標是張武,一個則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暈了周蓬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