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自己到時候會給一筆不菲的銀子,嚴大人那邊不會拒絕。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嫌銀子少呢?
見兒子說的那麼篤定,白明慈想說勸阻的話,也不再說了。
如果真的能花點銀子,給他們換一種生活方式,他還是很願意的。
礦場,他們真的不想回去了。
這次是一個機會,希望能成功。
白相柳看出父親的擔憂,讓他們放心。
他在北境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一點人脈還是有的,戶籍的事的確小事一樁。眼下他們就是好好養身子,將虧損的都給補回來。
瞧著他們受的皮包骨頭,一副難民的樣子,白相柳心口就刺痛的很。
自己每年百萬白銀送過去,都喂不滿那些人的胃口。
他們所說的有好好照顧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照顧的?
在白嘉瑜的口中他才得知,那些所為放心,吃的好睡的好的家書,都是在被人監視的情況下,按照他們所說一筆一筆的寫出來。
並且還要檢查多遍,確定沒有任何紕漏的時候,才將家書送到自己的手上。
他自以為是過的很好,結果都是假的,都是謊言。
是他對不起他們,所以現在他需要找機會彌補,贖過。
似乎看穿了白相柳的內心,白明慈,大伯還有小叔他們都說錯不在白相柳的身上。
他也儘力了,在外的這幾年,辛苦了。
雖然他們在礦場的日子不好過,何嘗在外的日子好過?隻怕他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才走到今天。
所以,不要內疚,也不要覺得對不起他們。
在他們當初選擇讓他留在城中的時候,他們就把自己當成死人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甘願的,他沒必要內疚。
他們越是這樣說,白相柳心就越難受。
就像被人用刀一次次的劃自己的心。
“聊了那麼多,也該口渴了吧?我這裡有一些溫補的湯水,你來端給他們喝。”
眼看著白相柳就要失控落淚的時候,季如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她敲了敲門,讓白相柳去端湯水過來。
有了她這麼一打岔,白相柳想哭卻哭不出來了。
然後感激的抬眸看了季如歌一眼,季如歌被他的紅眼睛嚇到了。
“你這才消腫幾天青蛙眼,打算再次回歸?”
白相柳:……
一腔的感動,頓時化為了無有。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掛什麼臉呢?跟你說啊,長的好看的人,掛臉也醜。”季如歌很好心的提醒著。
白相柳聽了這話,差點氣笑了。
隨後說;“好,知道了,多謝提醒。我一定會注意自己這張臉不會‘醜’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