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山扶著山壁,那些都是後話,眼下的事就足夠他煩心。
人還是要去接,但丟的了東西也得找。
“把府裡所有下人集合起來,你去帶人查,這麼多東西從府裡出去,難道就沒一點線索?那才是見鬼了!”
他說罷轉身往外走,怒氣衝衝去穆府。
穆寶娣已經放棄掙紮抗爭,她也看得出來,穆良澤心意已決,她是穆家女兒,又身受刑傷,根本鬥不過。
聽說袁四山來的時候,閉著的眼睛也沒睜,也不梳洗換衣,直接讓人抬了她就去前廳見人。
穆良澤現在又恢複一團和氣,仿佛昨天晚上威脅袁四山的不是他。
袁四山悶著一肚子火氣,臉上強擠笑,擠半天擠不出來,也隻好放棄。
待看到身上披著被子,披頭散發,毫無妝容被抬出來的穆寶娣時,臉更黑了幾層。
穆良澤才不在意這些,人去了就行,直接讓人把穆寶娣抬上馬車。
袁四山一刻也不想多呆,轉身離去。
顏如玉坐在街口馬車上,看到袁四山從穆府裡出來,臉黑得鍋底一樣。
霍長鶴問:“你猜,穆良澤會讓袁四山怎麼死?”
顏如玉放下車簾:“應該是製造什麼意外吧,比如出去辦事,馬車驚了,諸如此類。”
“下毒什麼的不太可能,容易暴露,如果袁家人懷疑穆寶娣,再讓人調查,打官司,也是麻煩事。”
“他要快速接管袁家,不可能給自已找這種麻煩。”
霍長鶴點頭:“他手下有人,想製造點意外,一點不難。”
顏如玉慢慢吃一瓣烤熱的橘子:“那我們就讓他的願望落空,來個一箭雙雕。”
霍長鶴眼中閃過笑意:“玉兒這不是一箭雙雕,是三雕。”
顏如玉眉眼微彎:“說得也是。”
袁四山坐在馬車裡,聞著從穆寶娣身上湧發出來的難聞味道,心裡厭惡更濃。
穆寶娣閉著眼睛,自打見到他之後,一言未發。
袁四山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手腳發癢,腳尖踢在她身上,也不管是哪,低聲怒道:“彆以為我肯接你回來就代表不計較之前的事!要不是你爹求我,我才不會再要你!”
他在馬車上施展不開,但也用了不小的力,穆寶娣痛得臉色一白,睜開眼睛道:“那你就該堅持住,何必聽他的?”
袁四山揪住她的頭發:“誰叫我舍不得那些銀子鋪子呢?能用你換那些東西,我也勉強接受。”
“彆指望著你能有什麼好待遇,回去滾到偏院,老實呆著,我再納妾,寵誰,都和你沒關係!”
穆寶娣被他抓著頭發,被迫抬著頭,臉上露出鄙夷的笑:“行啊,我在哪無所謂。不過,就算你納妾,寵誰,你……能行嗎?”
袁四山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眼睛通紅,用力握握手,隨後抽她幾個耳光。
穆寶娣的臉當即腫起來,嘴角滲出血。
“再敢嘲笑我一句,我就在把你的臉打廢,雖然你本來就不美,但我不介意讓你更醜。”
穆寶娣眼神掠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