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也是伺候了瑤兒出嫁的,有些情況,也是知道的,老爺曾叮囑,不讓她們說出去,現在她們不見了,我擔心會走漏消息,所以,才來和老爺說。”
顏如玉看她這樣子,又弱又蠢又毒,心裡實在厭惡。
“他在屋裡,你自已去說吧。”
程夫人福福身,趕緊低頭邁步進屋裡。
本不想讓她看到那樣的場景,總歸是女子,多少照顧一下,但她剛才的言語和神情,讓顏如玉火氣升騰。
丫環婆子就活該被壓製,被欺負,她憑什麼就什麼都不能受,一點刺激都接受不了?
認命吧。
“啊!”一聲尖叫傳來。
顏如玉低聲道:“王爺,把程光寒帶出來,我們在院子裡問。”
“好。”
霍長鶴把程光寒提到院子裡來的時候,他還沒醒。
顏如玉直接一瓢冷水把他潑醒。
現在雖然轉暖,但院裡的缸中水還是冰冷的,程光寒一個激淩醒過來,入耳就是他娘在屋裡痛哭的聲音。
程光寒下意識回頭看屋裡,猛地又想起來,他爹被射死的場景,臉色再次泛白。
扭頭看到家丁的屍首,又嚇一跳。
一連幾次,精神都在緊繃恐懼中跳動,幾近崩潰。
顏如玉看準時機:“大法師,你是偶然認識,還是有人介紹?”
“有,有人介紹。”程光寒低聲回答,“是秋家的秋三爺,我去申城的時候,他幫我介紹的。”
“我當時家中生意虧損,心中煩悶,就去飲酒,看到秋三爺正和一個男人神神秘秘見麵,我的身份,自然是搭不上秋家。”
“就暗中跟隨,發現秋三爺去了一家忘憂香門齋,但我想去時,被人攔住。”
“次日,聽說秋家三爺就盤下一間鋪子,接著就做了筆大生意,我猜想肯定和那裡有關係,再次登門,卻依舊被攔,我就帶上厚禮,去求見秋三爺。”
“但我沒去他的鋪子和住處,而是關注著他的行蹤,見他賺了錢去花樓慶祝,我也跟上去,在席間見他一麵,並送了厚禮。”
眾目睽睽,秋三爺就是不想答應,不想介紹,也是不能了,他也擔心,程光寒會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顏如玉輕笑一聲,語氣譏諷:“你可真會找時機,想必他就算收了你的禮,也不會高興。不過,你應該已經不在意。”
程光寒低著頭:“確實如此,我原本想的是,他要高興,那自然最好,以後也算搭上關係,他要不高興,那我也得到了香門的消息,不算虧。”
“接著說!”
“去香門齋,要有舊客引薦,發財的機會,如果不是特彆好的關係,誰會介紹給彆人?”
“我就是在那裡遇見的大法師,經他指點,我的生意雖然沒有轉虧為盈,但至少沒有虧錢,也小賺了些,再然後,就是又認識秋府管家。”
看到顏如玉質疑的眼神,程光寒趕緊說:“我剛開始也有疑慮,怕是秋三爺不高興,故意讓人來誆我坑我的,我特意打聽過,秋府家大業大,有不少管家,我認識的那個,是他們大爺姨娘的管家。”
“大爺和三爺一向不怎麼對付,生意圈裡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他還想放下說,顏如玉暫時不想聽他說做生意的閒話。
直接問道:“大法師是男是女,年紀幾何,有沒有什麼彆的特征?如實說來。”
“是男的,年紀不清楚,不過不是特彆年輕,怎麼也有三十,特征……實在看不出,他一直是那身打扮,根本不露皮膚。”
“他是用什麼辦法,讓程鳳瑤同意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