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琩擺手,“有張姑娘在,我出不了事。”
李琩拒絕,杜希望也沒有辦法,隻能轉對張木槿道:“張醫官,若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儘管讓人來找我。”
“多謝杜公。”張木槿恭敬回話。
杜希望歎了口氣,道:“原本想為殿下接風洗塵,卻不想鬨得這般模樣,臣有罪。”
“這怪不得杜公。”李琩走到馬車旁,“比起接風宴,我更想吃王將軍的慶功宴。”
王忠嗣道:“殿下請放下,臣定不辱命。”
“如此我便等著王將軍的慶功宴,杜公,王將軍、諸位請留步。”李琩邊罷,上了馬車。
“恭送殿下。”跟來的眾人齊聲道。
杜希望道:“殿下,客棧臣已經提前備好,就在城東,臣為殿下帶路。”
李琩想了想,沒有拒絕,道:“有勞杜公費心了。”
眾人各自散去。
這邊,蘭州的司倉找到皇甫惟明,道:“將軍,王總嗣接了這個差事,若真查下來,可怎麼辦?”
“怎麼辦?”皇甫惟明大怒,道:“先前已有消息,知道壽王會往蘭州來,你們還不知道收斂?官軍光天化日之下抓百姓,你們怎麼想的?”
司倉道:“誰知道這事偏偏這麼巧,正好給他撞見了。”
“巧啊,我倒希望是巧合。”皇甫惟明仰頭,感歎著。
李琩出長安往西北走時,皇甫彬曾給皇甫惟明傳過消息,希望他帶人假扮賊寇伏擊李琩,皇甫惟明對這事一直猶豫不決。
因為皇甫惟明雖然依附李亨,但並不想賭命,他隻希望在隴右一帶升官發財。
後來,皇甫彬找了另外一撥人動手,沒有成功。
這事皇甫惟明也知道。
所以現在皇甫惟明有點懷疑李琩是不是因為被刺殺一事,衝他而來,想借這事弄死他。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皇甫惟明暗暗盤算:“王忠嗣不過一武將,不懂官場這麼彎彎繞繞,他自己查,肯定查不出什麼。至於杜希望,他就會左右逢源,這事他肯定不想管,隻要搞定李琩,那......”
想到此處,皇甫惟明笑了起來,道:“彆急,這事才剛剛開始,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
......
......
李琩到城中客棧住下。
一路遊曆,李琩也有些累,當夜便早早休息。
次日,李琩正和楊玉環用早飯,王忠嗣便找了過來。
李琩見王忠嗣神色慌張,問道:“王將軍,有何事?”
王忠嗣歎了口氣,道:“殿下,鳳林縣縣令和崔充都死了。”
“什麼?”李琩微驚,道:“怎麼死的?”
“這......”王忠嗣為難起來。
李琩好奇道:“王將軍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