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城外。
楊玉環正練習馬術,李琩則坐在草地上,悠閒的看著。
辛雲京在後麵護衛,盧旅帥帶著人在外麵巡視。
沒有汙染的天空一片湛藍,楊玉環騎馬在草地上馳騁著,轉了幾圈,策馬來到李琩跟前,翻身下馬,坐到李琩旁邊,笑嗬嗬的道:“怎麼樣?郎君,我這十多天的練習算功成嗎?”
李琩笑道:“還差一點。”
楊玉環不服氣,道:“可是臣妾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很熟練了。”
李琩看著遠方,問楊玉環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吐蕃。”楊玉環回答道。
李琩點點頭,道:“之前皇甫惟明主和,父皇答應了,嫁了一個金城公主過去,可沒兩年,他們依舊屢屢犯邊,他們的騎兵就很強大。”
楊玉環笑道:“郎君是希望臣妾像他們的騎兵一樣?”
“那倒不是。”李琩搖頭笑道,“我隻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們被突襲,你能跑得掉,不過這樣的可能很小。更有可能的是……”
李琩想說更有可能的是,我們一起騎馬去吐蕃,但是考慮到身邊的眼線,李琩沒有說完。
當然,李琩帶楊玉環來騎馬,還有一層意思,是他想表現得無心權利,玩物喪誌一點。
楊玉環和李琩相處這段時間後,兩人的默契已經很足,因此李琩沒有說完,她也不追問,隻笑道:“”若真是那樣,臣妾一定帶著郎君一起逃。”
身後護衛的辛雲京聽到兩人想著怎麼逃,表情怪異。
楊玉環說完,想了想,道:“對了,木槿妹妹呢,讓她也學一學。”
說著,站起身來,招呼一個人坐在遠處的張木槿過來。
張木槿來到兩人跟前,恭敬道:“壽王殿下,王妃。”
張木槿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張氏一族,如今張九齡開始失勢,他們張家自然也不好過。
楊玉環有心安撫張木槿,便拉著她的手,帶她過去練習馬術,放鬆心情。
楊玉環和張木槿剛離開,便有另外兩人策馬而來。
李琩抬頭看去,正是王忠嗣和高適。
兩人來到李琩跟前,翻身下馬,給李琩行了一禮。
王忠嗣道:“殿下,朝廷有詔令。”
“哦。”李琩微愣,道:“父皇批準了我的辭呈了嗎?”
“聖人稱讚殿下帶病辦差,公忠體國,因此特令此詔讓殿下自看即可。”王忠嗣說著,把詔令呈給李琩,接著道:
“聖人原想召殿下回京受賞,但考慮到殿下此次出遊養病,不宜中途召回,便繼續任命殿下做黜陟使,並且代天巡狩隴右、河西、北庭、安西四鎮,所到之處,如聖人親臨,並授殿下便宜行事之權。”
“唉。”李琩接過詔令,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然後打開閱覽。
裡麵的內容,除了王忠嗣所說,還賞給了他一些錢帛。
另外,還交代了一個事,讓他接應拔汗那國的使團,並酌情處理拔汗那國的事情。
拔漢那國,在安西之西,北邊是突厥,南麵是大食,多年來,經常受到這兩國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