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對旁邊的獄卒道:“先打一頓。”
“喏。”
幾個獄卒聽了,拿起大棒,給紅月就是一頓亂打。
竇白在旁邊撕心裂肺的吼。
打了片刻,李琩道:“今天太晚了,把紅月扔進隔壁的水牢,明天再來審。”
……
……
……
次日。
天朗氣清,李琩帶人來到水牢。
水牢裡,紅月滿身傷痕,但心情似乎似乎不錯,還哼著拔汗那國的歌謠。
李琩讓獄卒將兩人帶出來,一直拉到牢門口。
牢門外,陽光明媚,牢門後,是陰暗如地獄的水牢。
李琩道:“你們既然如此情深,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我放了你們其中一人,你們留下一個。留下的人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一切,說完之後,我會殺了他,怎麼樣?誰走?誰留?”
紅月搖頭,笑道:“殿下您真是異想天開,我們會一起死在這裡。”
“也行。”李琩點點頭,“這個水牢,不用多久,關個十天半個月,你們下半身就廢了,到時候,我再來問你們。”
說著,就要離開。
可李琩剛走半步,地上的竇白抓住了李琩的腿,道:“你說的話,可當真?”
聽到竇白這話,紅月笑容瞬間消失了,她道:“竇郎,我們同生共死,我不會走的。”
李琩看了一眼紅月,搖頭笑笑,對竇白道:“當然,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承諾你說真話就放你走,我做到了,倒是你,騙了我。”
竇白道:“小人沒有騙殿下,小人說的都是真的。”
“也對,隻不過你隻說了一半。”李琩蹲下去,“你想讓誰走?”
竇白轉側頭了一眼紅月,道:“我走。”
“我走”兩個字進入紅月的耳朵,紅月幾乎不敢相信。
他的情郎,難道不是為了讓她走嗎?
紅月恍惚間,李琩來到紅月的跟前。
隻聽李琩問地上躺著的紅月:“他說他走,你同意嗎?”
紅月冷笑起來,沒有回答李琩,而是質問竇白:“你說的,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
竇白道:“紅月,與其我們兩個都在這裡被折磨到死,不如跑出去一個,我會為你報仇的!”
“那為什麼不能是我走?”紅月追問。
竇白道:“我出去可以做更多的事,你什麼也做不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抓。”
紅月怔住了,難以置信的道:“你說過,你相信我,不是我出賣了你。”
“有區彆嗎?”竇白的眼淚掉了下來,“無論是不是你出賣了我,我都被抓了進來,就當殿下從沒放過你,就當你刺殺那天,就被殿下殺了,反正你本來就是抱著必死之誌去的,我會記住你。”
紅月聞言,含著淚笑了起來,道:“原來你是這麼相信我的,原來你是這麼相信我的!”
李琩道:“你們決定好了嗎?”
“讓他走吧。”紅月彆開臉,不再看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