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父親也在那低頭歎氣。
稱作二牛哥的男人又開口道:“不然,我再出去試一試,去再遠點的村,問問還有沒有更厲害的神婆?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大柱,你就是打了餘伯伯也是無濟於事的啊。”
人群裡又響起幾個聲音:“行了,行了,你們是想全村的人一起死掉才成嗎?”
村長擺了擺手:“算了,估計不把這些嫁過去,還是出不去的,何必再節外生枝。”
隊伍中那十幾位新娘的家人聽到這句,又一齊哭了起來。
江妍望著那群人,開口道:“聽他們的意思,這個村好像是出去的方向,設了結界,咱們進來時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陳宇平皺皺眉毛,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向上拋去,果然半空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力,出現一層淡藍色的波動,紙符又落了下來。
“先去問問好了。”楊文修瀟灑的拍了拍衣袖,快步走向那隻送親隊伍,一陣濃鬱無比的脂粉香風飄過,空中還漂浮著微小的白色顆粒。清凡等人也剛挪了挪腳步準備跟上,但三人又古怪的互看一眼,站在了原地。
不過一會,就聽見那邊隊伍中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楊文修一臉疑惑的回來了。
“好像是有河妖作亂,想強娶這個村的冬雪,不想冬雪不願意,就報複整個牛家村的人,要十六到十八未嫁的姑娘一起嫁過去。”說完,楊文修又抓了抓腦袋,疑惑的說:“這河妖似乎是用了一種,我都沒有見過的法術,很多村民竟然都一齊咳嗽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種咒啊”
李清凡搖了搖頭,嚴肅的回答道:“這咒叫粉塵汙染咒,一般凡人有不少難以禁受的住的。”
楊文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陳宇平和江妍一臉黑線。
李清凡,陳宇平幾人,隨楊文修一起,走到了人群中,費了不小力氣也難說服眾人相信,眼前的這幾位青年男女,能比隔壁村那位神婆還要厲害,可以收服妖魔。
楊文修有些不耐煩起來,盯著第一位新娘的門簾觀察起來,忽然他空手變出一把黑色寬劍出來,指著花轎的門簾,從黑色寬劍的最前頭,噴出一股橘色的火焰,新娘的母親大喊一聲,眾人也喊起來,不知道是為新娘擔心,還是驚歎劍裡可以噴出火來。
橘色的火焰在花轎簾子上下轉了一圈,便消失掉了,花轎卻沒有著起來,新娘大約是在裡麵一直推轎簾,一下子沒準備好,栽了出來。
新娘母親馬上哭著撲了過去。
這時候,尤其是其他家女兒也在花轎裡的村民,也紛紛來求楊文修。
李清凡看著洋洋得意的楊文修,歎道:“原來你真的還是挺聰明的呀。”
十天前,冬雪在溪邊洗過衣服後,便回到家去,晚上卻夢到了一位衣著華貴,麵目英俊的男子,在夢中糾纏她,說是今日碰巧路過之時,一見冬雪驚為天人,願意聘到家中做第三十二房侍妾。
這樣的夢一連做了三日,原先冬雪以為不過是做夢而已,其中夢到陌生男子一事,她也覺得羞澀,不敢和他人說起。
可是到了第三日,夢裡的冬雪依舊被男子糾纏之時,男子說過兩日便親自來娶她過門,還強硬塞下一枚玉佩。
到了清晨,冬雪醒來時,竟然發現手中握著夢中那塊玉佩,這才嚇得慌忙告訴了父母。
冬雪的奶奶雖然身體不好,常常臥病在床,可到底是比青年人多些經驗,趕忙讓冬雪的父親去隔壁村,請來出名的神婆,一家子花了大價錢,神婆卻隻交給了冬雪一張符咒,隻說是砸到夢中男子的身上,自然可以讓他原形畢露,將它趕走。
到了晚上,冬雪忐忑的握著符咒,進入了夢鄉,乘機男子又上前糾纏,不注意之時,將符咒拍到男子背上,瞬間,一陣黑色濃霧升起,英俊的男子也一齊消失了,正當冬雪緩下一口氣時,隻聽見濃霧裡,不知道什麼動物發出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