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西邊的天空像是血染一般,夕陽將那片片雲彩映的通紅,站在清風穀的流雲峰上,望著那染成金紅色雲朵的萬裡長空,氣勢瑰麗而又彭拜。
也許是清風穀的威名,又許是各派也已派來使者的緣由,果然如原著中所寫的一般,又過了四日,那些突然出現德魔修也儘然消失了,而穀內,起碼在李清凡所能聽到的範圍下,也並未出了任何奇怪的事情。
李清凡一人獨獨站在了山峰上,眺望遠方,心內卻也不知道何去何從,隻是覺得自己竟然一點計劃也全無,至少,隨著事態發展她暫時也隻能留在這異界。一個親人也沒有,永遠孤零零的,甚至連個盼頭也沒有,連一點可以回家的努力的方向也全無。
清凡隨意盤腿坐在地上,望著天空,長歎一口氣,小聲說道:“活的不開心,就算可以長生不死又有什麼用。”
忽然身後一個聲音,慢悠悠的傳來:“既然如此不開心,那不如我就幫你一次,將你從這裡推下去,那便萬事休矣,你也用不著苦悶了。”
清凡猛然回頭,便見一黑衣長袍的男子站在身後,雙手靠在背後,長發高高束起,發梢隨風飛揚。
慕容夜望向西麵的天空,一動不動。挺拔的身姿在金紅色的餘暉下,整個人都似乎罩上一層光暈,尤其是那雙略帶威嚴的鳳眸映著火紅的晚霞,明明是魔界的魔修,卻此時看來,整個人竟然帶著說不出的妖異。
見李清凡隻愣愣的盯著自己,麵無表情,一聲不吭,慕容夜皺了皺眉,彎下腰來,伸出手指在李清凡額頭上彈了一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你是在等我動手嗎?”
李清凡略略朝後靠了靠,低下眼睛,心中飛快的盤算著,究竟現在要不要大叫?清風穀元嬰大修俱在,驚動了他們,慕容夜這次應該凶多吉少,自己以後也不必一直擔心,楚靈兒與慕容夜聯手將整個清源覆滅,自己和師兄弟們慘死的結局了。
隻是,李清凡又猶豫的看了眼一臉嘲諷的男人,他既然能無聲無息出現在清風穀內,那麼多元嬰大修竟然都未察覺嗎?想必早是有備而來的,怕這次不能一次解決他,自己反而性命難保了。
慕容夜席地而坐,眼睛又盯著西方,慢慢說道:“你想好了嗎?現在若是再不喊人來,待會我可就走了。”
“額……”李清凡尷尬的笑笑,連忙說道:“喊什麼人呢?你亂說什麼呢。”
慕容夜微微偏了下頭,冷冷的督了她一眼。
李清凡又不得已賠笑說道:“少主恍若天神,俊采非凡,清凡剛剛不過是為少主的天人之姿所傾倒,反應慢了幾拍罷了。還請少主千萬不要誤會。”
李清凡見慕容夜依舊麵無表情,等了幾分鐘也無動靜後,又忍不住開口道:“這裡畢竟是清風穀,你怎麼進來的?上次那個試煉場上的弟子是不是你?前幾日那些魔修也是你的人吧。”
聽到這,慕容夜又將臉偏過來,嘴角帶笑,盯了一會清凡,又微微身體前傾,附到李清凡耳邊說道:“你真的是嫌活的太長,一心求死嗎?問那麼多!”
李清凡心中暴怒,心內罵道:真是個神經病!腦子進水了,天天神經耍個屁帥啊!我看個風景好好的,是你自己學那個清流裝個麵癱臉坐在旁邊的,不是裝個啞巴不說話,就是一張口和吃了炸藥一樣,毛病啊!
心裡雖狂罵一番,清凡臉上卻不顯,嘴角扯著笑回到:“怎麼會!清凡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不問這些,那隻能問少主吃過飯了嗎?”
“沒有。”
“恩?”
“你難道是剛入門的弟子?今天第一天修煉嗎?”慕容夜又伸手敲了清凡腦袋一下,說道:“修行無論是魔修也好,你們正派也罷,辟穀都是相同的,你若真問得出這樣的問題,怕你們清源派的師祖都要被你從上界給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