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不意外,也可以說是意料之中。劉亦真和傳統貪錢的小三不一樣,太年輕,對愛情帶有幻想。或許一開始她是衝著錢去的,可越到後麵越會摻雜個人情感付出。
當一個人付出了感情,就不會止步於此,而是要往婚姻裡走。這時候,他們的關係會因為什麼時候離婚、什麼時候結婚而發生矛盾。
矛盾積累久了,本就是見不得光的親密關係更是搖搖欲墜,隻要有心人稍微推一把,她就會失去辨彆力。
當小三失控時,原配的機會就來了。
陳欣怡關掉電視,道:“找機會約她,帶她買買東西,展現你的財力。”順便,偶遇張永一家。
王栩應聲,給劉亦真發信息。
發完信息,他再次打開窗簾,舉起了望遠鏡。
對麵的客廳,劉亦真披頭散發坐在地上痛哭,而張永早就不見了影子。
王栩其實有些不理解,王媛手裡沒錢,目前的合作都是空頭支票,一切開支都由陳欣怡墊付。這不符合陳欣怡一貫的業務習慣,以前她接單都是先收定金,再行動,每次事情有了進展後,立刻跟客戶報告,好拿下一筆錢。比如跟進周慧箐的單子,陳欣怡把賺錢擺在臉上,給錢辦事,不見錢不出手。
王媛這單,也就出了一個幾千塊錢的谘詢費,陳欣怡就親自出馬,給她查了張永。現在更是大手筆租高端彆墅、豪車,還在劉亦真的住所對麵租了房子,時刻監視他們的行蹤,安排周密的計劃。
他知道,這一單要是完成,將是幾百萬的收益。可任何事情都是有變數的,萬一王媛既不想離婚,又不想分離小三,隻想得過且過呢?
那他們兩個忙活這麼久,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王栩心裡疑惑,也不敢多問。
*
賀州城通過追查周慧箐的身份證,發現她在三個月前曾多次去本市的人民醫院看精神科,掛的都是黃牛難買的專家號。
賀州城去醫院調查監控記錄,再通過問詢醫護人員,確定周慧箐精神上出了問題。每次紀中和都貼心的陪同,給予安慰。
賀州城帶著種種疑問,再次敲開了周慧箐家的門。
這次,開門的依舊是徐媽。
“警官,又是你們啊……”徐媽見是警察,問道:“是不是紀總的案子有消息了?”
“周慧箐呢?”
“太太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我這就去聯係她。”
賀州城立刻道:“不用了,我今天來是找你的。”
徐媽一臉懵:“啊?”
“因為你撒謊了。我們通過走訪發現,周慧箐和紀中和的感情有裂縫,同時周慧箐精神方麵有問題,多次與紀中和發生衝突。”賀州城嚴肅道,“但我們詢問時,你有所隱瞞,且避重就輕。這涉及到偽證罪、包庇罪。”
陳通滿臉問號。
他們走訪了幾天,外人都說周慧箐和紀中和的夫妻感情很好,更彆說發生明麵上的衝突了。頂多周慧箐的行為,在他看來是明軟暗硬,略為窒息。
撒謊的人,不是徐媽而是師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唬人。
聞言,徐媽的臉色突變,手指往衣袖裡縮。
這一幕,被賀州城儘收眼底。
她在心虛!
徐媽嘴唇哆嗦著,猶豫極了:“警官……”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賀州城不動聲色地威脅道,“要是留下案底,影響你的子孫後代考公。”
“警官,其實我說的都是真話,太太和紀總感情確實很要好。就是三個月前,太太生病了,兩人有點分歧……”徐媽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生怕說晚了,影響下一代的前途,“太太很少喝酒,因為失眠,想靠飲酒助眠,經常喝斷片,神神叨叨的,好幾次半夜拿著刀對著紀總比劃,嘴裡念叨著‘負心漢’,還有什麼‘悔什麼猴子’。”
“悔叫夫君覓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