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領,領主城堡。
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領主,丹尼爾鬆的腦海裡頓時湧現出一個字,帥。
萊昂的相貌基本是遊吟詩人故事中的男主長相,擁有著高挺的鼻梁和幽邃的眼眸。
雖然身上的穿著僅僅隻是一襲簡約的貴族長袍,但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著貴族的氣息。
“久等了,丹尼爾鬆騎士。”
萊昂在主位上坐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滿身血跡的騎士。
丹尼爾鬆的身材頗為健碩,雖然單看長相僅僅隻是初具人形,可他顯然是個能打的家夥,否則也沒辦法在高原獵犬的包圍中衝殺出來。
“尊貴的安托利亞子爵大人。”
丹尼爾鬆子爵朝著萊昂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騎士禮。
萊昂點了點頭,隨即便直接切入正題:
“灰水堡怎麼樣了?”
“情勢很不好。”
丹尼爾鬆騎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灰水堡的騎士們此前從未見到過那些凶猛的怪物,在獵犬襲城的第一天夜裡,高原獵犬便在灰水堡的城市中如入無人之境。”
“唉……”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萊昂還是展現出頗為悲痛的表情。
不過,
一旁的托德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張震驚臉:
“才一天就淪陷了?!灰水堡的人口那麼多,哪怕是讓高原獵犬一隻一隻地咬,也得咬上兩三天吧……”
聞言,丹尼爾鬆騎士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尷尬。
但這的確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要知道,灰水堡的人口總數接近一萬人。
而按照安達爾王國的律法,領地之中的自由民都有著為領主效忠的義務。
每名成年男性自由民都必須自備一副棉甲、一具頭盔和一支長矛,並每年為領主服役兩到三個月。
哪怕在上萬名領民之中,農奴的人口占了絕大多數,但若是想要拉起一支軍隊,怎麼說也能湊出近千人。
可就算是如此,灰水堡竟然連一天也沒有撐過去。
“我們沒有想到高原獵犬竟然會在夜裡發動偷襲……”
丹尼爾鬆騎士的時候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不過,雖然灰水堡的城牆被攻破了,可伯爵大人卻始終和騎士、護衛們一起,堅守著領主城堡。”
“城市裡的平民就慘嘍……”
托德的話語中略帶著一絲陰陽怪氣,但萊昂對此並不意外。
安托利亞的傭兵們本就看不上那些整日裡隻知道玩樂的騎士,要不是丹尼爾鬆的身上滿是血跡,顯然經曆了惡戰,托德甚至不會正眼看他一眼。
不過,話雖如此,萊昂多少還要賣點兒麵子。
“貴族領主守土有責,埃利·韋恩伯爵縱使城牆被破也絕不獨自逃離,實在是我輩楷模。”
萊昂看上去頗為真摯地說道。
領主領主,若是連自己的貴族領都守不住,那算是哪門子的領主?
埃利·韋恩好歹是個知道事情輕重的貴族,若是拋下領地獨自跑了,那麼彆說是他,就連韋恩家族的後代,也會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灰水堡的戰事實在吃緊,還望子爵大人能夠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