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立即歡喜起來。
“但是我還有個條件,除了牌位外,我還要一個上等玉做的法身。”
這個要求看上去挺難,可對有錢人來說,能用錢買來的東西就不算難事。正好鐘家很有錢。
然而蝮蛇的要求不止於此:“這個玉法身必須是他親自雕的,做的不好不行。”
鐘逸輝正要歡喜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他不會雕刻啊。可這是唯一能救孩子的辦法,他說什麼都得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
條件談完,蝮蛇這才滿意地道:“帶我去那孩子身邊。”
胡元緋有些好奇蝮蛇是怎麼救人,乾脆也跟在了一群人身邊趕去了醫院。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嘉禾剛用完血清,醫生正在討論要不要對孩子使用血漿置換。
老二鐘逸年一夜沒睡,此時胡子拉碴滿眼憔悴地和妻子靠在一起,妻子不停地抹眼淚,怎麼也沒想到這趟回來會遭遇這樣的事,她因為流了太多眼淚,眼睛紅腫到幾乎睜不開。
見到一家子過來,夫妻倆頓時又是一陣難過。但看到大哥也回來了還是有些驚詫。
“大哥怎麼也趕回來了,也是來看望嘉禾的麼?還有你的腿這是怎麼了?”
倆人還以為鐘逸輝是為了孩子才回來,這讓鐘逸輝羞愧的不敢麵對他們。
老太太趕忙問:“孩子怎麼樣了?”
“不太好,可能得換血。”
“還在病房裡嗎?現在能不能看望?我們有辦法解他的毒了。”
老太太拍了鐘逸輝一下,他立即提起背來的包,蝮蛇就在裡麵。他拉開一條拉鏈,蝮蛇的腦袋探出來。
正好看到蛇的鐘逸年妻子尖叫出聲差點嚇昏。
“蛇!有蛇!”
鐘逸年趕忙問:“是咬了嘉禾的那條麼?快給醫生,有了蛇醫生就能用對症治了!”
老太太噓了一聲:“不是,這是來給嘉禾解毒的蛇仙,具體的事等嘉禾好了之後咱們回家慢慢細說,現在救孩子要緊。這事先彆告訴醫生,我保證嘉禾能好。”
夫妻倆被這迷信一幕弄得有些呆愣,這老太太向來都不信鬼神,怎麼突然搞什麼蛇仙了?
蝮蛇沒管他們怎麼掰扯,速度極快地從包裡爬出來,直接進到病房裡。
這是單人病房,屋內沒有其他人在,蝮蛇爬到麵色難看還昏迷不醒的嘉禾身邊,幾口下去在他脖子手腕腳腕處全都咬了一口。
被咬的齒痕處滴出點點黑血,隨著黑血流出,嘉禾烏青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紅色,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他難受地呃了一聲,竟很快睜開了眼睛。
嘉禾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有些手腳發軟地試圖坐起來,感覺到脖子上有東西流下來,他隨手摸了摸,摸到一手黑血,忍不住發出聲來。
“啊!”
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還在病房外爭辯的一家子瞬間回頭朝裡看去,就看到坐起來的嘉禾。
而此時蝮蛇已經功成身退從床上離開,爬回了背包裡。
神不知鬼不覺在旁邊看完了全程的胡元緋無聊地撇撇嘴,竟然這麼簡單,隻是用妖氣把孩子身體裡的毒液逼出來了而已,枉費他跟著跑了一趟。
嘉禾突然好轉讓還在討論血液置換的醫生們都驚呆了,趕忙進來把人壓回床上推去檢查,他的心跳血壓都已經恢複正常,顫抖疼痛都已經消失,臉色紅潤完全不像是剛剛還重病瀕死的模樣。
一個醫生注意到他身上多出來的四道口子和流出來的黑血,詢問跟進來的家屬。
“你們剛剛做了什麼?這傷是怎麼回事?”
一家子沒看清楚蝮蛇是怎麼操作的,也不好將帶了蛇過來治病的事說出來,都搖搖頭沒說話。
老太太偷偷看向鐘逸輝身後的包,發現拉鏈已經被拉上了。
她鬆了口氣,管用就好。
鐘逸年和妻子抱著好轉的孩子痛哭,他們也跟著煎熬了一夜,現在終於能鬆口氣了。
護士過來抽血想要看看體內是否還有病毒,暫時還不能讓孩子出院。
這會還不是說話的時候,老太太決定等孩子出院後再將事情真相告訴他們。一屋子人圍著孩子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準備走。
早就不耐煩地胡元緋靠牆站了一會後,直接推門進去。
“先忙完家裡的事再敘舊,不然我就先走了。”
鐘逸年和妻子疑惑地望著這個陌生人,這是誰?
老太太怕他走了蝮蛇會攻擊他們,畢竟儀式還沒完成,和其他人交代一聲後她趕緊拉著鐘逸輝回家。
“大師,大師先等等,等我們把蛇仙請進家門您再走,我們現在就回家,東西應該已經送過來了。回去儀式就可以開始了。”
胡元緋隻好再跟著回去,果然沒多久東西就已經送到了。各色供品,香,神龕和還一片空白的牌位,外加一些質量不錯的紅紙毛筆。
這牌位上要寫保家仙之位,兩側最好要再寫上一組對聯,約莫是深山古洞得仙成道,保家護宅吉祥平安之類的話語。
但是烏大仙不在麵前,隻能遠程指導,這些東西就隻能由胡元緋這個大師來寫了。
沒想到自己還要寫字。胡元緋捏著毛筆死死盯著麵前的紅紙久久沒動,額上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怎麼辦,他,他會認不會寫啊!現在手機都語音轉文字了,誰能想到他還得親自手寫!
這就是他裝大師的考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