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著餘陽那張清秀又麻木的臉。
完全沒辦法將他洗手做羹湯的模樣,跟意氣風發的季淮聯係在一起。
他居然也是個管理層,還是跟季淮同級彆的管理。
一個男人長得俊美帥氣,於我而言不過是個花瓶。
我會羨慕擁有他的女人,卻不會羨慕他本身。
但他要是在事業上碾壓我,我心裡生出來的便隻有憤恨。
還好他和季淮在一起了,還好他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一個不到三十歲就拿下國際賽事大獎的優秀攝影師。
要是讓他繼續發揮下去,必然前途無量。
“你都說了是過去,我覺得姐夫現在應該也挺幸福的。”
我靠近季星榆,抬手將他的連帽衛衣拉好,低聲道:
“愛情是很強大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想在事業上拚搏的,你難道不想和你姐夫一樣,擁有一份純粹的愛嗎?”
“我表哥說要先有事業,男人自立自強才能去追尋愛情。”
“那都是他騙你的,他是怕你搶了市場上的好
女人。”
我沉聲道:“你挺好的,就是有點太乖了,彆人說什麼你都信,隻有像我這樣真心實意為你好的人才不會騙你。”
季星榆白皙皮膚上還泛著淺淺的緋紅。
我在他柔嫩的唇瓣上輕按了一下,嗓音愈發沙啞:
“真可愛......”
季星榆下意識的閃躲,有些自卑地捂住了耳朵:
“姐姐,你不要逗我了,我不可愛,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他的耳朵尖也是泛著淡粉的,從細白柔軟的指縫間透出來一點緋色。
我並不在意他身體上的殘缺。
隻是搞搞曖昧而已,又不結婚又不談戀愛。
他從一開始就不在我選擇的對象裡。
我又怎會將他放在天平上衡量籌碼?
我靠近他失聰的那隻耳朵,溫柔道:
“星榆,聽不到不是你的問題,我可以一遍遍的重複,直到你聽見為止。”
什麼樣的情話都不如這句話的殺傷力強。
我清晰的看見季星榆眼神一顫,似是觸動一般的低頭。
他此刻在我眼中宛如一隻落入了蛛網的蝴蝶。
不管如何撲騰著想要逃脫,最後都隻會被我捕食。
“我去買點東西,你乖乖在這等我。”
高檔商超裡的東西價格高的逆天,根本就不是我等庶民消費得起的。
我一路走到沿街的商鋪上,在擺攤的小販跟前尋覓。
“項圈多少錢?”
“二十七一個,兩個五十。”
“便宜點唄,四十塊兩個。”
小商販不滿道:“不貴的老板,我賣的項圈都用的好材料,跟喉結親密接觸的怎麼敢用便宜貨?你買太便宜了也沒男人願意戴啊。”
“少在這根根,四十賣不賣,不賣下一家。”
漆黑的項圈中央掛著心形的立牌,我撥弄了一下上麵的牌子,抬頭對商販說道:
“有筆沒?借我一支。”
露台的風鼓噪著,留戀美色一般吹起季星榆的衛衣。
我忍不住用視線丈量著他勁瘦柔軟的腰身。
包裹在淺灰色衛衣下的腰身我擁抱過。
柔軟無比,能被人輕易掌控。
我的到來驚動了他,他輕聲說道:
“姐姐。”
“我給你買了小禮物,你戴上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