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陽臉色泛白:“感冒靈沒用,我太難受了,下個月我會省著點花的.....”
季淮皺著眉頭推開了餘陽的手,端起酒杯道:“來,喝一杯。”
夜風泛涼。
我扶著季淮上了車,對著主駕駛上的季星榆低聲道:
“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
“還有沒有彆的想和我說的?”
季星榆微側著頭道:“沒有。”
“小沒良心的,姐送了你禮物,明天記得回我一個。”
我從車窗探進去半個身子,故意用手指在他肩膀上輕捏了一把:
“我要你用過的。”
季星榆臉瞬間爆紅:“姐姐,你說什麼呢.....”
“路上小心。”
送走了季淮一行人,我站在原地晃悠著手中的車鑰匙,將沈澤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第一遍回撥,未撥通。
第二遍仍未撥通。
第三遍直接連微信都被拉進了黑名單。
我切換了另外一個手機號對著他的電話狂打十來通。
才終於傳來了青年冰冷的嗓音:“我以為你死了呢。”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西裝褲下。”
我油嘴滑舌道:“沈大少爺,行行好來接我,我喝醉了開不了車。”
“你拉黑我的時候不是很有能耐嗎?”
“我不是故意要拉黑你的,當時我領導在跟我聊天,他們所有人都盯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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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咬牙道:“就算我跟你沒關係,你的車總跟你有關係了吧,你要再不來的話我就把它賣掉。”
沈澤嗓音冷肅:“今天你敢賣,明天我就能送你進局子。”
“你不來接我,我就找幾個辣弟來車上玩。”
沈澤冷淡的嗓音終於有了波動:“定位發過來。”
魔都的夜風比白天清涼許多,我坐在車後座上眺望遠方大廈。
看似光鮮亮麗的燈火裡燒的都是打工人的燭心。
燒乾了蠟油,照亮的卻是資本家。
我要是有朝一日能擁有這樣一棟大廈,成為高樓頂端的主人,我也就不用像現在一樣當個沒用的窩囊廢。
“怎麼沒直接喝死你?”
沈澤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無袖衛衣,微分碎蓋被風吹動,清冷禁欲的麵容和高聳的鼻梁格外勾人。
許多天未曾見到沈澤,乍一看他清爽帥氣的模樣,真讓我生出幾分懷念:
“今天這身還挺好看的,很適合你。”
“回去我就換掉。”
“彆啊。”
我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上,點開了車載音樂,深情款款道: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麼多天不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沈澤眉頭緊鎖:
“把你放的好運來關掉。”
“好運來不好嗎?你能來就是我的好運。”
我從兜裡摸出項圈,放到了他的懷中:“給你買的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