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有點好吃。
有點像植物版本的芝麻糊。
我道:“你天天就吃這個嗎?”
“有彆的草藥。”
“一點肉都不吃嗎?”
琉青道:“婚配後才可以吃肉。”
開什麼玩笑?
婚前不讓吃肉,跟苦行僧有什麼區彆?
我看著他蒼白豔麗的臉,一時間心生憐憫,忍不住道:
“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陋習,你彆聽她們胡說八道,我明天來給你帶點肉吃,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
琉青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眼神晦澀道:
“你不怕我?”
我看著他豔麗蒼白的麵容。
不要說害怕了,死在他懷裡我都是情願的。
我道:“不怕,”
琉青唇角輕勾了一下:
“好,我在寨子裡等你,你一定要來。”
沒有要到琉青的微信。
但能跟美人坐在一起共用晚飯,足夠讓我一天的心情都變得美妙。
我懷揣著期待的心情步入夢鄉,想著第二天一定要早起。
節約時間把木喬拿下,方便我騰出更多的時間泡美人。
不對,泡這個詞不太
恰當。
琉青那般的豔麗脫俗。
我和他的相遇又是如此的富有戲劇性。
我們之間應該叫做命中注定的邂逅。
他在深山苦守二十餘年,不吃肉保持身體的潔淨。
身旁隻有小蛇作陪。
恐怕就是為了等待我的到來,徹底將他於苦海中拯救出來。
今夜的夢中沒有任何香味。
房間裡粘人又惡心的味道,似乎變成了草藥的清香。
我踏踏實實的睡到天明。
鬨鐘響了無數回,直到忘記充電的手機熄屏關機。
我才從熟睡的狀態中蘇醒。
冰涼的雨滴吵得人心煩意亂,劈裡啪啦的敲擊在樹木上。
我拉開窗簾一看。
外麵一條泥路都被衝散成渾濁的泥漿,惡心的堆成了一個個泥坑。
我頓覺不妙,換上衣服,三步並作兩步匆忙下樓。
民宿大廳裡一般隻有零散的幾個客人。
大部分上巴彥山的人,都是為了收購貨品或者徒步旅行。
今天大廳裡的幾個沙發全部都坐滿了人,煙頭充電線隨處可見。
每個人臉上都是焦躁的神色。
大姐拉了一條黃色的膠帶,堵在民宿門口。
膠帶中間寫著禁止通行幾個大字。
“拉這個乾什麼,為什麼不讓人出去?”
大姐道:“昨天晚上下暴雨,上山的路塌了在搶修,現在禁止遊客通行。”
“跟著村民上山都不行嗎?”
大姐來回拉了兩圈黃色膠帶,抬起眼說道:
“你不怕死的話可以跟著去,雨季的巴彥山是要命的地方。”
我煩躁道:“雨停了以後能上山嗎?”
“你那麼著急乾嘛?”
大姐停下手中的動作,渾濁的眼睛直視著我:
“山上有什麼東西,能讓你命不要了,都要上山。”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帥哥唄。”
大姐聽到這句話以後直接嗤笑出聲:
“你們小年輕撒謊也不打草稿,還帥哥,巴彥山上就沒有帥哥。”
我懶得理她。
彆人我不知道。
琉青絕對算的上是極品天菜。
我要是能有幸一親芳澤。
這一趟拍攝都不算我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