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不讓我來我也來了,受傷了還拽的要命,跟我出去,我帶你去看醫生。”
琉青道:“我沒事。”
他苗服上的血跡都染出來了。
裡麵至少是個撕裂傷。
我沒見過那麼能忍痛的男人。
傷成這樣都一聲不吭,還不願意跟我出去。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想被我扛著走?”
琉青沉默了一會,眼眸溫軟如薄霧:
“你在關心我,為什麼?”
他傷成這樣,是個有同情心的人都會關心他。
能問出這句話。
起碼可以證明。
寨子裡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我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因為我在乎你。”
“你在乎我......”
琉青道:“鈴鐺響了。”
“什麼鈴鐺?”
我覺得他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估計是在寨子裡久不見人關傻了。
他柔軟的腰身被我強硬抱著。
我低頭對著他的黑蛇伸出了手:
“上來,我帶你主人去治傷。”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琉青眼睫輕顫。
他卸下力道靠在我懷中。
身上清淺的香味愈發的勾人。
我扶著他走了一路。
來時還有蛇經過的草叢。
此刻安分的不行。
“你家裡有沒有雲南白藥之類的藥?”
“有。”
“有就行,你怎麼動不動就受傷,被蛇咬就算了,隔幾天不見整個大傷口,你非要把我嚇死才甘心是吧?”
琉青嗓音沙啞:
“你離我太近了,會受傷的。”
“受傷?”
我的手指直接扣住了他柔韌的小腰,往身上顛了顛笑道:
“受什麼傷,情傷?”
“她們會害怕你。”
琉青道:“你不能帶我回寨子。”
“你見我怕過誰?”
我不為所動的帶著琉青,繼續往寨子裡走。
要回到他家。
一定會路過寨子最中央的通道。
正在中間狂歡起舞的村民逐漸停下了動作。
所有人都在盯著我們。
我被她們看的後背發毛,低聲道:
“搞什麼?她們該不會要把我趕出去吧。”
琉青道:“你現在殺了我,她們會原諒你。”
我被他這句話直接逗樂:
“開什麼玩笑?那我不成殺人犯了。”
琉青輕聲道:“不會有人知道的。”
竹岈寨古怪封閉。
能乾出什麼事我都不驚奇。
布峰小小年紀,思想都如此頑固。
被荼毒了二十餘年的琉青。
會害怕是理所當然。
在麵對比我強勢的異性時。
我隻想打壓對方。
這種過於柔弱的存在。
又讓我有種想拯救對方的心理。
以前沒人保護他。
他迫不得已將自己當成犧牲品。
奉獻給整個寨子。
現在有我在這裡。
我怎麼可能還讓他被人欺辱。
我不動聲色地將琉青護在身後。
身上銀飾最為沉重的女人啞聲道:
“放開他。”
琉青輕輕按著我的手,似是在害怕,微微顫抖。
我最見不得的就是美男害怕。
為了琉青,為了我自己的麵子。
我都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臨陣脫逃的孬種。
“不放。”
女人道:“琉青是竹岈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