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道:“今天這麼舍得下血本?”
我笑道:“沒看見我帶了個帥哥來,搞快點,做好了放門口,我等會出來拿。”
“帥哥?”
大姐坐直了腰身,眯著眼去瞥站在我身後的琉青:
“店裡沒有新客,你上哪裡泡的帥哥?”
“自帶的不行嗎?”
我擋在了琉青麵前,頗有幾分不悅的和大姐對視。
她連日來在我手底下吃了不少虧。
近我不願意露出琉青半分麵目,也就不再糾結於對方到底從何而來:
“做好了給你送上去。”
紮染窗簾擋住了屋外的光線。
室內燈一開,房間裡靜謐曖昧。
我在洗手台洗了把臉,對著鏡頭將額前的碎發用水捋了上去。
真有女人味。
隨便一弄發型都如此的瀟灑。
要說有什麼可以與現在的我匹敵。
必然是洗完澡之後照鏡子的我。
十月份天氣漸涼。
外麵的冷意滲不進房間裡
,不開窗的情況下有些悶熱。
琉青站在窗邊,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在把玩。
他的身形實在優越,穿著密不透風的罩袍,都能瞥見長腿蜂腰。
“玩什麼呢?讓我看看。”
琉青黑色的罩袍下露出那一段雪白的皓腕。
他的掌心中正放著一顆剔透的紅寶石。
我眉心一跳:“我都不知道丟哪了,你怎麼還能找到?”
琉青垂眸道:“盒子呢?”
“丟垃圾桶了。”
我道:“你怎麼知道這是盒子上的紅寶石,難道是你留在這裡的?”
“是我的。”
琉青出不了寨子,盒子又怎麼會落在民宿裡。
不待我問出口,琉青像是猜到我所想一般,輕聲道:
“盒子裡裝的是一種毒,能驅逐民宿周圍的其他毒物。”
我皺眉道:“怪不得我前段時間身體難受的不行,我以為房間裡有甲醛,給我醃入味了。”
琉青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剔透的寶石:
“現在不會有事了。”
上次狂咳不止的疼痛早就在記憶中消散。
比起關心盒子的來源,我更關心穿著罩袍站在房間裡的琉青。
“穿這麼多不熱嗎?”
“熱。”
琉青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輕按著用脖頸貼近掌心。
他烏黑的長發如絲綢般落在我的指尖。
脖頸上的銀飾在我的掌心裡壓出一道痕跡。
他任憑我掌控著足以致死的要害。
旖旎靡麗。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頭震顫。
“琉青......”
琉青掀起眼睫,輕聲道:
“我給你下了毒,你會原諒我嗎?”
“下毒?”
我掐著琉青的脖頸強迫他仰起頭。
他雪白細嫩的脖頸被我摩擦的泛紅,連呼吸震顫的頻率我都能感受到。
琉青呼吸困難,偏執道:“你會原諒我嗎?”
我回想起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疼痛。
想起總是嗅聞到的奇特香味。
還有對琉青過度的渴望.....
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原來是中了蛇毒。
“我要是說不原諒呢?”
琉青的呼吸一頓,纖長的手指回握住我的手。
外界施加的壓力,讓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修長如玉的脖頸繃緊出脆弱的弧度。
強烈的窒息讓琉青的眼眸泛著水光。
他不斷地靠近。
像是要活生生將自己扼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