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
我打開車窗,將指尖的煙抖出去了一些:
“先去醫院吧,我去看看星榆。”
Lina頗有幾分詫異:“我以為你要先去酒吧爽一把。”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漫不經心道,“再怎麼說星榆是為了我受傷,我不去不成白眼狼了?”
“因為你受傷?”Lina吃驚道,“星榆說是自己上山被蛇咬了。”
我彈煙灰的手一頓。
沒想到季星榆到了這種地步,還在維護我的名譽。
“他是這麼說的?”
“對啊,我就說有什麼蛇能這麼毒,給人毒的病怏怏的......”
我心情有些複雜。
本來我是想照顧完季星榆這段時間。
再想方設法從經濟上稍微補償他一下。
讓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重回之前純粹的姐弟情。
現在看來應該是沒辦法輕易斬斷。
他為了我中毒受傷,本身又是季姐的弟弟。
卻從來沒仗著身份綁架於我,反而體貼懂事的不行。
他要不是季淮的弟弟,這麼倒貼又乖巧。
早在第一次把他約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搞到手了。
哪裡會讓他每天都在我麵
前晃悠。
像塊新鮮年輕的嫩肉一樣勾著我。
我道:“前麵的水果店停一下,我帶點水果去。”
季星榆住在三醫的普通病房。
我提著水果一間一間找過去時。
他正靠在床上,伸手去夠旁邊的水杯。
柔白的手腕上是被固定好的點滴,凸起的脈絡病弱至極。
其他病床上咳得撕心裂肺的人,讓我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我抬手將他攏在懷中,順手將旁邊的水杯遞到他唇邊。
季星榆琥珀色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歡喜地看著我,小聲道:“姐姐!”
“嗯。”
水杯抵在他紅潤的唇瓣上。
我看著他小口小口喝掉杯子裡的水,忽然有種掌控他的感覺。
我笑道:“人家網上說,小貓吃東西會故意小口小口的吃,顯得自己更可愛,你也是嗎?”
“咳咳......”
季星榆被嗆得靠在我懷裡咳嗽,弓起的腰背清瘦孱弱。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並沒有就此放過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可憐季星榆一個剛滿十九歲的清純男生。
直接被我一句話嗆得咳嗽不止。
他柔軟的身軀完全靠在我懷裡,眼眶紅紅的樣子,看著分外漂亮。
他小聲道:“我沒有。”
我疑心再多兩句,他能直接咳得從我懷裡滾出去,乾脆收斂笑容正經道:
“逗你玩的,怎麼還這麼害羞?”
季星榆想鬆手又有點舍不得,濕漉漉的眼神看著我:
“姐姐一回來就來看我了嗎?”
“不然還能看誰?”
我環顧了一圈,病房裡三個病床,另外兩個病人躺在床上。
一個在叫痛,一個在咳嗽。
顯然不是個養傷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