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至於落到被困倉庫的境地。
我指了指搖椅,大方道:“坐會兒吧。”
“你不著急?”
“著急有什麼用,著急就有人上來救我們了?”
我秉承著紳士風度,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雕塑底板上,語氣平淡:
“她們早晚會找上來,售樓部就這麼大,最多半個多小時就能出去了。”
陸霖堯琢磨了能有三秒,才回答道:“那待著吧。”
待著就待著。
跟美男待在一起,我隻有占便宜的份,沒有吃虧的道理。
我老自在地翹著二郎腿打量他。
陸霖堯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呢子風衣,腰身挺闊,氣質乾練,非常有男總裁的風範。
我們倆誰都沒說話。
我是被困住了心情糟糕。
表麵上還能維持淡然的形象。
其實背地裡,已經變成了暴躁狂魔。
陸霖堯應該就是純粹不想跟我搭話。
我也蠻能理解他。
要是有個女人上來就說暗戀自己多年,時不時還揩個油。
現在還共處一室,我也巴不得離開個八百米避嫌。
室內的寂靜僅維持了三十多分鐘。
我從一開始試圖看天,到後麵逐漸坐的屁股發麻,漸漸的有點坐不住了。
主要是這天太冷了。
酒店有供暖,車上有暖氣,我出門就穿了件加絨外套。
雖然房門和窗戶都封的死死的,但底下漏出來的涼風,也夠讓人喝上一壺。
我看著陸霖堯,百思不得其解道:“小陸總,
你穿這麼薄不冷嗎?”
陸霖堯瞳孔顏色比一般人更加漆黑。
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很深沉,特彆有韻味。
他道:“你冷嗎?”
“冷。”
這沒什麼好裝根。
我是個活生生的人,隻要長著肉就知冷怕熱。
倒是他這冷淡無所謂的樣子。
讓我特彆想扒開他的大衣。
看看他是否心口如一。
和他一起關在狹窄的房子裡,又冷又凍,又等不到救援。
我的情緒繃緊到了極致,甚至有一種逃不出去就算了,反正在這也沒人能知道我們倆的放逐感。
之前因為工作問題,對他生出的渴望不可得,在此刻化為眾生平等。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在他往後退的那一步時,抬手攏住了他的腰身:
“彆躲啊小陸總,靠近點好取暖。”
“你要是冷的話,我可以把外套給你。”陸霖堯道,“彆和我靠那麼近。”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裡仿佛帶著冰碴子。
吐出來的話,比外麵的寒風天還要讓人心冷。
我頓覺無趣,低頭不再看他那張讓我神魂顛倒的臉,故意膈應他道:
“小陸總,你該不會是恐女吧,上回你也叫我彆碰你,你這麼害怕女人,以後怎麼和人睡覺?”
過近的距離,能讓我嗅聞到他身上冷淡的寒柏味。
雖然不看那張臉,但是底下滾動的喉結,也足夠吸引我的視線。
他被我逼到了轉角處,稍微往後退一步,身子便不可控地往牆上傾斜著。
我緊扣著他的掌心,強迫性讓他靠在牆麵上。
他修長骨感的手指,被我捏在指尖緩慢揉捏。
“小陸總,你都凍得發抖了.......好可憐。”
陸霖堯的回應是蹙起的眉頭。
他的表情依舊冷淡,但是嗓音不複之前的冷靜平穩,微微帶著點焦躁:
“你彆這樣.......”
“我哪樣?”
我在他朱紅的唇瓣上停留了很久。
“同事之間牽個小手很正常,你彆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