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堯手指微屈著,似乎是想要掙脫,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困境。
絕對是個處根。
我在心底給他戳上標簽。
但凡他有一點麵對女性的經驗。
都不會以這種弱勢的姿態,被我抵在牆邊不知所措。
沒看出來呀小陸總。
平時裝得那麼高冷強勢。
好像什麼都無法讓他有所波動。
被我強迫的時候,竟然也會貼在牆根微微發顫。
門縫裡透進來的光逐漸變暗。
我的手凍僵到有點發冷發硬。
這樣抵著他的姿勢也不是個事。
萬一有人闖進來了呢?
我沒手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但光是耗費的漫長光陰。
我都敢擔保,絕對超過了半個小時。
我捏著他的手道:“小陸總,這麼久都沒人來找你嗎,你那群秘書呢?”
“他們可能以為我回去了。”
陸霖堯蹙著眉道:“你放開我,我看一眼手機。”
“不放,就這樣看唄。”
我從他兜裡掏出手機,點開屏幕一看。
十一點。
“我騸。”我喃喃罵了一句,轉頭開始在倉庫裡上下翻找。
倉庫裡堆積的灰塵特彆大,稍微一動就抖出一層灰。
遠遠站著的陸霖堯捂著鼻子,嗓音嘶啞:
“你乾什麼?”
我頭也不抬地翻東西:“找東西把你殺人滅口,先曰再殺。”
隔壁沉默了很久,陸霖堯忽然說了一句:
“我可以給你錢。”
“哎不是。”
我被他一句話逗樂,又覺得莫名有些侮辱人。
我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真把我當流氓混子了。
“你這錢是買我彆曰你,還是買我彆殺你?”
陸霖堯沒說話,表情看上去倒是冷靜如常,偏偏耳根紅了一片。
得。
紅溫了。
怎麼感覺還有點天然呆。
不至於吧。
這種話他也信,到底是有多好騙。
倉庫裡有之前做裝飾的氣球和手套,還有留下來的紙杯蠟燭。
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我總不能在這裡開個生日趴體,慶祝我跟小陸總第一次在荒郊野嶺,孤女寡男共處一室吧。
好在底下還有兩塊厚一點的桌布和紅毯,最下麵壓著被淘汰的窗簾。
都是灰塵。
但是都快凍死了,誰還在意有沒有灰。
團吧團吧披身上得了。
我從裡麵抽出紅布和窗簾,鋪在塑料板上。
總算是比坐在冰冷瓷磚上舒服多了。
“小陸總,來這坐。”
陸霖堯沒動:“你坐吧。”
“你還真是個活祖宗。”
我起身抓著他的手腕,強硬性將他拉了過來。
從手指到手腕都冰涼。
剛剛被我捂了那麼久,也才暖和了一點。
一鬆手又凍回去了,摸著跟個冰坨子一樣。
“坐下,我不睡你也不殺你,還不要你的錢,姐是大善人。”
坐在滿是灰塵的紅布上,顯然是超出了陸霖堯的承受極限。
他抿著唇站了好一會,也不願意和我一樣粗魯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