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喝杯酒睡一覺,明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我平心靜氣,整理了一下被拉鬆散的浴袍,重新回了浴場。
做完壞事的鐘總神清氣爽,麵色紅潤靠在浴池裡。
她探著頭吃著男侍者喂的葡萄,頗有幾分不早朝的神仙滋味。
“一個人喝得這麼淩亂,外麵遇見喜歡的了?”
這種大老板出來玩的時候,都喜歡拉著旁人一塊。
一個人做壞事的時候,多少會有點負罪感。
大家一起做,就成了一條賊船上的同夥。
我做沒做不重要,隻管說她想聽的話就行了。
我順著她的心意說道:
“是遇見了一個,這小鎮的浴池居然有極品,鐘總品味不俗。”
“城裡的東西玩膩了,有時候也要出來打野味,你彆看這地方偏僻了一點,除了我來以外,還有些身份更高的人也愛來。”
身份更高的人......
踩在財富頂端,掌握著最上麵權勢的無非還是那群人。
短期的財富,可以靠著雙手和機遇打拚出來。
更加潑天的富貴,卻像是艾滋病一樣,通常隻靠著血液和性行為傳播。
鐘總已經算得上是白手起家的一批人,靠著自己的本事,借著時代的春風一路往上。
在她嘴裡身份更高的人,就隻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老貴族。
換成現在的話,那就是家族傳承,裡麵的血是真紅,這才是真富貴。
剛剛那兩個人聊天時提到的什麼家族,還有那一幫明顯訓練有素,闖進浴池裡的保鏢.....
我抬起眼看向鐘總道:“那我這回真是沾光了,下回鐘總來的時候,一定讓您好好感受一下我們山漸的特色。”
“有機會一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陪著吃飯喝酒打台球,玩的再好也隻是含糊答應了一下。
沒有徹底拍板,現在更是沒順著我的話直接下坡。
她是可以再猶豫一下,細心考察。
但我這段時間要是沒把她給拿下,讚助黃了的可能性極大。
她選誰都可以,不一定非要選山漸。
錯失一大筆投資,等於變相的從我兜裡掏錢。
我這人摳門的厲害,騙我人都行,騙我錢不行。
我道:“鐘總下午有安排嗎,要不要去山裡吃點新鮮的野味?”
“下午沒時間”鐘總吃了個葡萄道,“我要去拜佛,你有空的話,可以跟著一塊來。”
沒空也得有空。
我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笑著回應道:
“那肯定有空,我的時間全交給鐘總,鐘總去哪我就去哪。”
今天當陪客陪了半天,鐘總看我比看其他人順眼的多,也樂意帶著我一塊去玩。
她笑道:“那你可要虔誠點,今天下午我帶你去見的.....那可是真佛!”
“真佛?”我佯裝期待,“能求什麼?”
“求財求運,求轉命。”鐘總比了個參拜的姿勢,“求你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我早些年聽過有錢人愛好風水算卦。
小到購買轉運珠,大到家中格局,老宅風水,開業時間,都要請專人研究。
這種求佛的事,不能算是迷信,隻屬於心理安慰。
求事業一帆風順,求財神眷顧家族。
隻不過她說的怪瘮人,不像是單純的參拜祈福,更像是直接從神的手裡奪取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