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女孩金貴,怕不好養活,家裡人會特意給女孩留一縷長辮子。
以此寄托美好祝福,希望家中的女孩兒可以平安健康的長大,寓意長命百歲。
現在時代變了,留辮子的孩子大多數脾氣不好,被家中慣的蠻橫無禮。
不過女孩沒禮貌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年紀還小,她媽又這麼有能耐,等長大以後就好了。
被叫過來的祖兒看了我一眼。
沒跟我打招呼,直接從我手裡搶走玩具,抱著就開始撕著玩。
元宇沒說什麼,反而是旁邊的周樂板起了臉:
“祖兒,要說謝謝。”
祖兒對著周樂比了個鬼臉,抱著懷裡的玩具再度跑遠。
元宇道:“不樂意說就不說,我跟思榆什麼關係,用不著搞假把式。”
“這倒是。”
我坐了下來,目光停留在祖兒跑步時一甩一甩的辮子上:
“元姐真疼孩子,好久沒見人家留長生辮了。”
“就那麼一個女兒,能不疼嗎?”
元宇道:“就是成績不好,不過讀不讀書無所謂,等她長大以後繼承家產,我大把的地產和房子給她,也用不著她讀書。”
我比了個大拇指:“元姐闊氣。”
“你楊姐才闊氣呢。”元宇道,“她去年操盤賺了這個數。”
“多久之前的事了,現在通貨膨脹,錢也不好賺。”
楊姐擺擺手,坐在中間給我們烤栗子:
“乾不動了,我打算多攢點本錢,以後領點退休金過活。”
“你的退休金是足夠你瀟灑過日子了,思榆呢?”元宇說。
“我還行。”
我道:“我沒二位姐姐那麼有本事,以後就當個小老百姓,贅個老公,生幾個女兒,普普通通一輩子就夠了。”
“這話沒骨氣。”元宇道,“不開個公司當老板,起碼也當地主姥收租,拿那點死工資有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元宇身上的傲慢跟其他人不一樣。
庭審上有個詞叫做富人法官。
專指身家良好,眼界寬闊,社會地位高的人。
此類法官會居高臨下審視所有人,對階級的不平等和痛苦視若無睹。
社會上也有同樣的富人老板。
元宇有本事有錢,家中幾代從商。
留給她的家底遠過於常人,她才會平等看不起沒錢的人。
按家底來說,我遠遠夠不著她這個階級。
但事實是我現在成為了她的合作夥伴。
源自於她對自身家底的傲慢。
她會對我的每一個判斷和選擇都產生質疑,也會不自覺帶著我往上走。
隻要能給我創造利益,我其實並不在意他人的傲慢。
罵完就跑,和罵完你以後再給你五百萬,兩者當然是不同的概念。
元宇的傲慢隻會讓她提攜我更多,不會對我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我裝的越沒鬥誌越淡定,她肯定會先成為著急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元宇喝了杯茶說道:
“你想過普通的日子也過沒門,農家樂一個月十萬是有的,到時候你還是比彆人高一截。”
“十來萬也夠了,不要說思榆,我都夠用了。”楊姐道。
元宇不爽地把板栗彈落在地:
“你們倆真是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嘴裡說著不在意,實際上想抓著我一個人薅羊毛是吧?”
“你身上要是沒羊毛,我們怎麼薅?”楊姐笑道,“鄭局的事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