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吉咽了下口水，一臉牙疼之色。
他聲音乾澀，哭笑不得，“後麵這段絕對不是我做的夢，肯定是照心陣搞出來的。”
“我…知道。”
白衣仙子這時緊咬著唇，臉紅的像是在滴血。
照心陣威能幾何她當然清楚，根據入陣者的記憶衍生出全新幻境也很常見。
但齊羽仙沒想到衍生出的竟是洞房花燭夜。
她一個雲英處子何時見過這等情景？
甚至女主還是自己！
齊羽仙有心讓孟吉閉眼彆看，但身在照心陣中，可不是你想不看，就能不看的。
感受著自己越發穩不住的心境。
她隻得拚儘全力，一遍遍運轉著素女心法。
試圖不被幻境所影響。
但床幃中那位玉體橫陳的清冷仙子，發出的輕吟淺唱卻是繚繞不絕。
她的聲音本就清靈動人，如同天籟，在情動之時越發勾心奪魄，令人欲罷不能。
孟吉稍微好一些。
畢竟他前世也是見慣大場麵的人。
可也正因為他的這些見識，照心陣從善如流，原模原樣地將那些情景在他和齊羽仙的身上複現出來，看得孟吉是口乾舌燥，目瞪神呆。
“怎麼還沒完，真要人命啊！”
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後。
孟吉望著眼前毫無消散跡象，甚至愈演愈烈的幻境，汗都要流空了。
不知過去多久。
帷幔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哼。
下一瞬，持續了許久的幻境同時緩緩消散，連同原先彌漫的黑暗，一並似潮水般退去。
正如齊羽仙先前所言。
通過了照心陣，他們已然來到了衝天樓的中部，透過窗欞向外看去，早已不是雪山天池，而是隱約的風聲呼嘯和朵朵潔白遊雲。
“總算過關了。”
孟吉粗聲喘息了兩口，如釋重負。
一旁的白衣仙子再也支撐不住，她兩腿一軟，無力地跪坐在樓閣地板上。
“仙子！你沒事吧？”
孟吉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扶齊羽仙。
“彆…彆過來。”
白衣仙子素手抬起，清冷的聲線此刻隻剩下不堪細品的急促和柔媚，阻止著孟吉靠近。
甚至都不敢和孟吉正臉相對。
透過散亂的發絲，孟吉看見了她通紅的側臉。
隱約間，似乎還能嗅到奇異的幽香。
一股淡淡的情欲味道。
“……”
孟吉當即心如明鏡，心領神會地背過身去。
他生怕白衣仙子尷尬，趁勢轉移話題道：“仙子，你不是有師門傳下的玉牌嗎，我覺得可以試試能否直接打開第九層入口。”
“這衝天樓足有數千丈高，不知有多少陣術在內，一路闖陣得何時才能登頂？”
“……”
“嗯。”
安靜了許久，齊羽仙終於輕聲回應。
聽到動靜，孟吉這才轉過身。
方才語意嬌軟、柔媚可欺的仙子已經消失不見，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再也看不出半點意亂情迷的凡塵姿態。
孟吉也鬆了口氣。
看樣子，齊羽仙並沒有受到照心陣的攻擊。
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瞥了一下她剛才跪坐的位置，似乎想確認下某個猜測。
孟吉的小動作沒有逃過白衣仙子的眼睛。
她立刻狠狠地瞪了一眼孟吉。
“咳嗯……”
被齊羽仙幽寒四溢的眼神一盯，孟吉立刻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掩飾。
他順勢走到通往下一層的門前，在青銅大門上尋覓片刻，忽然臉色一喜，伸手拍了拍門上的一處凹陷，同時轉頭看向齊羽仙。
“仙子。”
“這裡有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