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瀑山上,有一個當地人迷信的百年老樹,也叫月老樹。
——情侶或者夫妻一起登山,在山頂寫下在一起一生的誓言牌後,由男生拿著往月老樹上扔三次。
如若三次都掉在地上,那麼兩人實非良配。
如若誓言牌三次內能在枝頭掛住,那麼兩人假偶天成,天生一對;
蔣靈聽完導演的講述就亮起眼,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真的假的?”
當然假的。
沈杏在心中默默作答。
以前她也迷信。
高中的時候沉迷星座,看了一堆和雙子座最般配的分析,星座書上說她和天秤座、水瓶座最為合適,她一直記到現在。
許淮朝是天秤座,星座書上說他們的星座匹配度高達90%,堪稱完美的天生一對,但一點也不妨礙他腳踩兩條船,完美為她頭頂戴上一頂鮮豔綠帽。
由此可見迷信不可取,人心難測。
一個女人若是信男人說的我隻愛你一輩子,那必是戀愛腦一個!
愛情牌分為左右兩塊,導演組將左邊的牌子分給了妻子們,右邊的則是給了丈夫們。
沈杏手拿那塊寫著永以為好的愛情牌,執筆半晌,終是什麼也沒有寫。
池禮也同樣麵對這塊牌子無動於衷。
本想看一眼他們能寫點什麼的彈幕上啊?聲一片。
【天啊,這對怕是真的要離婚了吧?彆的夫妻都在許願長長久久欸!】
【嗚嗚嗚,池老師也沒有寫!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感情寫什麼?!!】
導演已經對這一對無奈了,隻能默默提醒,“要不你倆把自己名字寫下吧?”
沈杏一口就否了,“不寫!”
導演:“……”
他又默默看向池禮,“池老師?”
池禮還沒開口,沈杏忙搶白道:“他也不寫,池老師最討厭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了噢~沒有意義!”
陰陽怪氣將他中午懟她的話悉數奉還,沈杏神清氣爽,頓覺出了一場惡氣。
誰知被她嘲了的池禮不怒反笑,唇角漾開一個薄薄的弧度。
【啊?所以這一對不寫,是因為討厭形式主義嗎?】
【好像也是,年紀小的時候,熱戀期的時候,才會更注重這種東西……】
“不,這絕對不是形式主義!”
演播室內,白玉慧義憤填膺地反駁道:“在愛情裡,這是情調,也是我們餘生一起往後走,能夠回憶起來的美好記憶,怎麼會是形式主義呢?!”
演播室內的其他兩個嘉賓都讚同地點了頭。白玉慧又去看早上支持了“杏梨”CP的宋馳,宋馳雙手托腮,專注望著直播大屏幕。
池禮在這時候忽然拿起筆,像是為了否定沈杏所說的形式主義一般,利落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此時彆的夫妻都已經將左右的牌子合上,準備拋擲,因此,他寫了什麼,攝像師並沒能第一時間跟拍到。
彈幕上又是一陣抓耳撓腮地追問:
【啊啊啊,有誰來告訴我池老師寫了什麼?】
【靠,導演組快公布!求求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節目組完全不準備給大家看清。
這不妥妥的,剪輯版看點就有了嗎?!
此時,程裕州已經順利將他和蔣靈的愛情牌投擲上樹,蔣靈高聲耶了一聲,撲進他的懷裡。
“老公,咱倆天生一對!”
程裕洲開心地將她擁住,在她的臉頰上猛親一口:“永以為好!”
兩人身旁,靳宇已經開始投擲第三次,前兩次愛情牌落地,給他慌的不行。
他和陸煙本來就是年下+閃婚,在外人眼裡可是最不牢靠的搭配!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拿著愛情牌向著月老樹擲去——
這一回,終於沒有再聽見愛情牌落地的聲音。
“好險,差點愛情不保。”
靳宇擦著額角的汗,一副心有餘悸模樣。
陸煙溫柔為他遞上紙巾:“沒關係的。”
“無論結果的好壞,這並不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兩人說話的時候,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同為難兄難弟的許淮朝第三次投擲失敗了!
他和伊思琪那塊愛情牌慘兮兮地掉在地上,還被磕掉一個角。
【啊,所以說這對不是良配嗎?】
【這麼說來,我也覺得這一對的作秀痕跡挺重的……】
【月老樹靈不靈啊?要是真的靈的話……emmm……】
“老公,沒事的,就一迷信。”
伊思琪臉上在笑,心裡已經暴走了。
她一邊柔聲安撫著許淮朝,一邊走去將那個破爛兮兮的愛情牌撿回來,“來,咱倆一起扔吧!其實我覺得,無所謂次數,隻要咱倆願意一直扔,這塊牌總會上樹的。”
其他兩組的丈夫都順利扔上去了,落於人後的差距讓許淮朝有點尷尬,當即點頭,“好好好好,咱倆一起試試!”
伊思琪仍在賣力挽尊:“本來這種就是迷信一下,算不得數的,咱倆的愛情從來都不需要彆的助力,丟上去主要圖個好寓意。”
【嗚嗚嗚!思琪說得好好!】
【是啊,都這年頭了,迷信不可取,但主要求個好彩頭,圖個吉利!】
【啊啊啊,又是被豪門夫婦感動的一天!】
兩人一齊手臂上揚,將那塊愛情牌用力丟出去。
那塊大紅色的牌子很快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