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啪嘰一下掉在地上,碎成兩截。
許淮朝&伊思琪:“……”
他們的粉絲們:【……】
空中靜止,仿若有烏鴉飛過。
路人觀眾們倒是笑了個半死。
【哈哈哈哈?碎……碎了?】
【月老樹:叫你們倆丟三次,非要丟,還說什麼圖個好寓意,圖你個鬼!tui!】
【綜藝之神降臨,節目效果拉滿!我真要笑吐了hhh!怎麼辦啊?感覺好打臉伊思琪剛才說的話哈哈哈哈!!】
大家紛紛笑開,導播忽然很雞賊地把鏡頭轉向沈杏。
其他人顧念著同為嘉賓,都還忍俊不禁地憋著笑意,唯有沈杏笑得一臉燦爛,快樂至極。
【哈哈哈哈!沈杏你是真的一點也不藏啊!】
【藏什麼?我感覺她現在恨不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給許淮朝和伊思琪打賞兩個超級大火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換我我也笑,我嘲笑死他們!】
這時候,一直沒有出手的池禮也終於將那塊愛情牌向著高處隨手一扔。
那並不承載著兩人期望的愛情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飛上去就直接掛在了樹杈上,甚至還帶著慣性,在樹枝上繞了兩圈。
沈杏:“……”
蔣靈也看到這一幕,驚歎道:“哇!還繞了兩圈耶!”
沈杏:“………………”
這回彈幕笑得更歡樂了。
【沈杏你為什麼不笑了?是天性不愛笑嗎?】
【哈哈哈哈,月老樹:鎖死吧你倆,休想解綁!】
【這月老樹該不會是那群磕CP的人魂穿的吧?做的也太明顯啦!快把你的粉籍收一收!】
沈杏怒目看向池禮——
你會不會丟啊?
能不能學一學旁邊那個死廢物?
池禮莞爾,漫不經心瞄了她一眼,又抬眼向那棵月老樹上望去。
那一塊寫著“永以為好”的紅色愛情牌,正穩穩掛在樹梢,哪怕秋風輕輕吹過枝頭,那兩塊牌子也仍舊巋然不動,穩穩懸著。
沈杏跟著他視線往上,看到這一幕更覺嘔血,忙飛快挪開目光。
下山時,沈杏終於嘗到美麗代價,縱然她下午換上了更方便爬山的平底球鞋,也一直用創可貼阻隔。
但一路爬山,後腳跟仍舊與鞋邊會產生摩擦,以至於她每下一節台階,就感到鑽心的疼。
她原本佯裝平靜,大步流星,但左腳紅腫處開始脹痛,最終痛到不得已一瘸一拐地走,很快就落於池禮身後。
他們下山時就一直沉默,她也總是落於池禮身後一點,因此池禮也沒有發現,而是繼續往前走著。
【啊,沈杏怎麼了?】
【杏杏子受傷了?!】
【嘖,看了一天,某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招數引起池禮的注意吧?嘖嘖嘖!】
【我說你們有的人,嘴巴彆太賤!人家是夫妻,真夫妻好嘛?用得著靠這種小事引起注意,服了!】
彈幕上瞬間爭吵一片,池禮也終於在一分鐘後扭轉過頭,看見落在身後,一瘸一拐的沈杏——以及剛站到她身邊的伊思琪和許淮朝。
剛才投擲愛情牌,就伊思琪和許淮朝沒能將那玩意兒扔上去,著實讓她感到沒麵子。
更何況,在看到沈杏和池禮竟然都丟上去後,她就更氣惱了。
兩人早早看見沈杏落單,伊思琪心中一喜,在距離沈杏兩米遠時大聲道:“哎呀,好累啊!老公,你牽我走嘛!!”
許淮朝自知自己剛才沒能做好,當即就伸出手,任憑伊思琪把重量掛上來。
“走!”
伊思琪笑著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往前走,很快路過沈杏。
伊思琪呀了一聲,故作驚訝道:“沈杏,池禮呢?”
沈杏賞她一眼,腳上痛意明顯,懶得吱聲。
“池老師也真是的,一點也不心疼你。”
伊思琪輕笑,雙手緊緊環住許淮朝的脖頸,提議道:“要不要我們幫你喊一下池老師?”
嘻嘻,雖然喊了也沒有用。
池禮和沈杏沒有感情不說,沈杏早上還那麼作,說什麼撕票老公,這等煩人,池禮自然不可能照顧她。
沈杏深深望了伊思琪一眼,曾經和她一樣,為了在帝都買房生存,努力拚搏的閨蜜,終於靠著另一種意義上的努力,實現了當年穿金戴銀的願望。
其實在剛得知伊思琪和許淮朝五年後在一起的事實時,她心裡就一直在幫伊思琪找借口。
——或許是在許淮朝和她分手以後,兩人漸生情愫的;又或者是某種不得已的為了利益的捆綁,最後日久生情……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曾經最親愛的閨蜜,竟然做出挖她牆角的事實。
許淮朝是個人渣,被搶就搶了,她不難過。
可是搶他的人是她的閨蜜,她曾經最毫無保留、真心相待過的閨蜜——
甚至哪怕伊思琪隻要私下和她說一聲,說喜歡上了許淮朝,她都可以為了閨蜜的愛情立刻分手。
可為什麼伊思琪偏要選擇,她最無法接受,無法容忍的方式?
伊思琪被她這樣的目光看得有點犯怵,直覺不好,正準備拉上許淮朝走人,忽然聽見一聲疏離而冷淡的聲音傳來——
“謝謝,不用。”
伊思琪瞪大眼,扭過頭,一眼看見池禮。
對於池禮的出現,沈杏也感到意外,他回來乾嘛?
池禮冰冷的目光輕掃過許淮朝和伊思琪,最後垂眼,定格在沈杏那隻受傷的腳上。
“讓你臭美。”
“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