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梅竹(1 / 2)

劉晉此時也有點回過味來了。

弄了半天,你這幾天熱情的不像話的樣子,是擱這等著我呢。

不就是想要一首好詩詞嗎,還讓我燒給你,呸,下賤。

弄明白了沮授的心思,劉晉也不急了,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子。

沮授一看,哎來了,眼巴巴的看向劉晉。

隻見劉晉行了個禮,嚴肅道:

“沮先生放心,等您百年以後作古,晉必定寫一篇雄文,燒給沮先生。”

沮授的臉色一黑再黑,氣急敗壞道:

“好你個劉子謙,你是故意戲弄老夫是吧。”

沮授大手一揮,“來人,給老夫關門,今日見不著詩文,一隻蒼蠅也彆放出去。”

劉晉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見過強買強賣的。

就沒見過強要詩文的。

“沮先生,《陋室銘》那樣的文章,晉怕是一輩子也就那麼一篇了,這一時半會晉也寫不出來啊。”劉晉雙手一攤,擺爛了,你看著辦吧。

沮授眼神一亮,有戲啊,擺擺手,“沒事,差一點的老夫也不嫌棄,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嘿嘿。”

劉晉徹底無語,合著你這是想白嫖好幾首啊。

“兩首,再多也沒了。”劉晉的臉黑如鍋底,這他麼簡直就是個老流氓。

不過誰讓自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呢,看了人家的書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嘿嘿,兩首就兩首。”沮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本來隻想著白嫖一首,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連忙讓人拿筆墨,並且忍痛拿出幾張劉晉送的白紙。

劉晉走來走去,思索著送沮授什麼詩。

沮授雖然有點無賴,但寧死不降還是很讓人敬佩的。

不論因為什麼原因,能直麵生死的都是勇士。

忽然抬頭看到院子角落的一棵梅樹,樹下是洗硯池,劉晉眼睛一亮,這不現成的嘛。

於是提筆“唰唰”寫下了第一首詩:

“墨梅”

“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

“哈哈,好詩,好詩!”沮授樂壞了,這詩對他這種為官的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從此以後,史書上就會記載:沮授為官,務實、清明。

劉晉不搭理旁邊手舞足蹈的沮授,既然已經誇人了,那就再誇誇吧,於是又提筆寫下了第二首: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

“哎呀呀,子謙費心了,多謝,多謝。”沮授笑得都快看不到眼了,這首詩可是誇他高風傲骨、無所畏懼啊。

以後,史書上的記載又會多一條:沮授為人,鐵骨錚錚、高風亮節。

“子謙啊,你看要不你再費點心,把蘭、菊也寫下,這樣‘四君子’不就齊活了嘛。”沮授又露出了一臉菊花笑。

劉晉臉都綠了,他麼的你還想白嫖四首,你是在想屁吃。

“沒了,就這兩首,沮先生要是不滿意,那我送給彆人。”說著劉晉就要把兩首詩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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