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牙尖嘴利 我有說錯你麼(2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1330 字 2個月前

宋川嘴巴沒停,又在說剛剛魚跳缸的事,說要不是文禾幫忙,他手指頭都要被這條魚給咬掉,又說廳裡浸水的事:“還好人家幫忙,搞得乾乾淨淨。”

周鳴初沒理他,看著文禾的眼睛問:“你跟楊宇分開的時候,也什麼都還給他了?”

宋川頓時尷尬到想跳進魚缸。

文禾卻很平靜,也不問坐牢的人怎麼還,甚至很乾脆地笑了下:“不好意思,他送我的東西實在太多,多到我都記不太清,所以沒還。”

周鳴初看了她一會,把手表盒子關上:“你東西找到沒有?”

“找到了。”文禾收起笑容,低聲說:“謝謝周總幫我收著,我現在就走。”她把抹布放到流理台那邊,轉身時聽見周鳴初說:“其它東西也一起拿走吧,放這裡沒用。”

文禾身形一僵,但很快點點頭:“好。”

她東西收拾得也快,沒發出什麼動靜,收拾完隻跟宋川打聲招呼,筆直地走了。

門一關,宋川傻了半截。

他看看周鳴初,忍不住問:“哥……你就這麼給人走啊?”

周鳴初紋絲不動。

宋川這輩子沒這麼難受過,今天抓耳撓腮格外像隻無計可施的猴,他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周鳴初走去臥室,拉開底櫃。

宋川跟進去看了看,裡麵隻剩一盒藥,一瓶護手霜。

宋川納悶地看眼周鳴初,忽然見他一腳把底櫃踢回去,走去玄關,出了門。

傍晚時分,天擦黑的時候路最不好走,周鳴初追到樓下,文禾背著包站在綠化帶旁邊。

她站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不動,似乎也不意外他追下去,但等他接近的時候忽然說了句:“你們這裡好大,不開車要走好久才能走出去,西門那邊還不好打車……”又說:“我那天在這裡把貓摔了。”

周鳴初步伐一頓,再聽她說:“我的貓很不喜歡你家,也不喜歡你……還有你家裡養的條魚我也很怕,怕它滿嘴牙,我甚至夢到過它咬我。”

她說起夢,聲音也像在夢裡一樣,輕飄飄的過人耳邊。

周鳴初沒作聲。

文禾繼續說:“他們都講我脾氣不好,講我報複心重,也講我做什麼都是活該……碰到楊宇是我活該,梁昆廷的事也是我蠢得自找,碰到你……”

周鳴初走向她,文禾卻往後退了一大步:“其實我們真的很不合適,剛開始的時候,剛進銷售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我們談戀愛,我要努力配得上你,我們好好談,我會對你很好。”嘴裡七拐八繞的,文禾終於肯抬頭看他,這次換她直接盯著他的眼睛:“我有說錯你麼,還是我冤枉你什麼了?你什麼時候跟我正兒八經確認過關係?還有,那天在酒店我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回答我的?”

周鳴初一言不發。

“你說我誰也不是。”文禾一句句討伐他:“你還說你不會喜歡上自己看不起的人,但你很多話都讓我覺得你就是在踩我,就是看不起也看不上我。”

周鳴初伸手圈住她手腕,文禾眼圈一熱:“你說你對我好,為什麼每次我想起來的就是你那些難聽話?”

周鳴初看著她紅起來的眼眶:“我每一句你記這麼久,我讓你不要鬥氣,不要跟那個醫生,你怎麼不聽?”

“我為什麼要聽?”文禾的視線忽然變冷:“我說過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人物,講的每一句我都要刻在腦門上?”她掙了下:“放開。”

周鳴初當然不放。

“我也沒有冤枉你。”他說:“你跟我纏完,馬上就跟那個醫生談戀愛,你就沒有一丁點報複我的意思?”

文禾哂笑道:“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打算認真跟他談的。”

“我是喜歡自作多情,”周鳴初說:“我拿你當女朋友,等你想通等你不要賭氣,你張口就否定我們的關係,張口問我是不是跟彆的女人睡過。我以為我在你心裡跟彆的男人不一樣,你連楊宇一條破圍巾都當寶,我送的表你看也不看,怎麼了,燙你眼睛還是燙你手?”

不止表,還有他的所有東西,她前一秒說楊宇送的東西太多乾脆不還,後一秒,抽屜裡凡是跟他有關的,從護手霜到他買的藥,她動都沒動,但她的東西,小到連一根橡皮筋都拿走了。

周鳴初低頭看她手,文禾握得死死的,周鳴初用力把扣子摳出來:“這個又拿走乾什麼?”

“這是我的東西。”文禾馬上去搶,隻是半顆燒焦的扣子而已,他們卻像爭什麼很值錢的東西,文禾力氣到底不如他,很快兩隻手都被他握住。

周鳴初低頭看她:“你到底怎麼回事,彆的男人怎麼樣都好好的,在我這裡就非要跟我較這個勁?”

“因為我覺得你惡心,看到你這種人就煩。”文禾猛地把他推開,轉身想跑,被他抓住手臂翻過來:“再煩也看了幾年,再惡心也一起睡了一年……”

“你閉嘴!”文禾掙得厲害,周鳴初乾脆把她握到懷裡吻,手指擦著她的臉滑入鬢發,再掐著她的臉迫使她配合。

文禾被吻得喘不過氣,他吻她這回簡直剝皮拆骨一樣用力,吻完擦著她的唇問:“你想清楚,看到我媽的時候,你跑什麼?”

文禾肺裡沒氣,繃著臉咳嗽,目光卻剜人一樣看著他:“我說過了,炮友而已,你媽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鳴初看了她一會,說的卻是:“能當一年的炮友,也算長情了。”

文禾領教過他沒臉沒皮的模樣,卻還是被這句氣得說不出話。

周鳴初再提醒她:“還是你張口問我是不是跟彆人睡過,到現在也覺得自己很有理?”

文禾冷笑:“那你有沒有跟她睡過?”

周鳴初說:“我沒你想得那麼隨便。”

“我沒法不把你想得隨便,”文禾並不買帳,也提醒他:“你當時和我不就睡得很隨便麼,裝什麼?”

周鳴初忽然拉著她就走。

方向是電梯那邊,文禾拚命往後坐:“你有病嗎?放開我!”

周鳴初說:“你不是覺得我隨便麼,來都來了,不睡一覺不覺得虧?”

“你瘋了!家裡有人!”文禾對他拳打腳踢,周鳴初直接穿過她的包把她抱起來,用儘蠻力把她帶到樓上。

宋川早就很識趣地走了,周鳴初把她包往地上一扔,把人拽進臥室。

文禾伸手推他,推不開,手裡抓到什麼往他身上狠狠砸了一下,腰卻也被他狠狠按住,幾秒後身體一緊,是他直接滑下拉鏈衝了進來。他對她的身體太了解,該親哪兒抓哪兒都有數,文禾縮都不知道往哪縮,她拚命去摁他亂揉的手,卻被他有力的手指穿過指縫,按在她平鋪的頭發上。被這麼弄了一會,文禾意識逐漸渙散,她換了一邊臉壓在枕頭上,鼻尖都壓得痛,嘴巴卻閉得死死的,直到周鳴初托住她的脖子,想把衣服從她頭上脫出去,她終於找到機會伸手扇他,卻隻是扇到他下巴,反而扇得自己手痛,她氣得痛罵:“王八蛋,混蛋,爛人,你憑什麼欺負我?”

“因為你好欺負。”周鳴初把她腿倒提到自己身邊:“你說我不跟你確認關係,我跟你確認,你會認?”

文禾哪裡願意聽,她這回直接伸出兩隻手來掐他脖子,周鳴初乾脆把她翻到上麵,趁機扶著她坐了進去。

文禾手還在他脖子上,兩隻眼逼視著他,周鳴初卻半點懼意都沒有,還搭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問:“就這樣?不夠力,還是不夠膽?”

文禾被他激到,看著他冷靜的麵容,咬著牙一點一點收緊,指腹下血管有力地跳,她跪著越來越往前,直到喉結湧動時才忽然醒過來,驚覺周鳴初大概真的是個瘋子,但力量一鬆,馬上被周鳴初端住背又一把翻了回去,毫不客氣地頂向她最受不了的那處。

文禾被他從後麵抱住,見他手伸過來,張口就咬他虎口的位置,牙齒穿過他的筋骨死死咬合在一起。

周鳴初隨便她咬,等她牙齒咬酸了把人轉過來:“看到沒有,你也牙尖嘴利,也狠,也說話不留情。

文禾看到他手上深刻的牙印,也感受到自己口腔中的血腥氣,卻不肯承認他說的話,甚至看都不願意看他。

周鳴初的手在她臉上摸索著:“我不會讓一個炮友隨便出入我家裡,不會跟一個炮友說家裡的事,更不會打算把一個炮友介紹給我家裡長輩。”他掰回她下巴,目光筆直地看著她:“你心裡什麼都清楚,但你就是要搞得不清不楚,非要鬨這一次心裡才舒服。”

文禾吸了吸鼻子,眼淚就那麼滾到他手裡。

周鳴初給她按了回去,貼著她的唇角說:“就這麼愛哭。”

文禾一開口直接哽咽:“你說過的,講清楚了碰都不會碰我一下。”她勉強平靜下來:“你嫌我牙尖嘴利,我也覺得你這張嘴很不饒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這麼難受,就應該分開。”

周鳴初望著她憔悴又疲憊的一張臉,卻依然把她抓得牢牢的:“這麼難受也過了一年,不說清楚也過了一年,就算炮友轉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他伸手替她擦眼淚,落下去一個吻,卻忽然變溫柔。

文禾卻更加哭得不行,她兩隻眼睛已經泡在眼淚裡,淚眼朦朦中忽然想起視頻裡他打梁昆廷的樣子,一下是一下,挨了梁昆廷的回擊也不肯躲,身上的那種狠戾比誰都堅定。

還有他去她老家找她的那一天,留下一封紅包後回到車上,走之前在主駕看她的那一眼,她的鼻子分明像現在一樣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