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要辭職 不關心(1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1968 字 7個月前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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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是早有的想法, 申請也是早就擬好了的,不像上次簡短,也不到洋洋灑灑的幅度, 但寫了在e康的收獲,和對公司的感激。

文禾自認比前兩次體麵得多。

汪總找她問情況, 她也有一句答一句,聽不出是受了委屈或對公司有什麼不滿。

“公司很好, 大家都很好,隻是我自己有其它想法。”文禾笑著說:“我在e康待了三年多,畢業以後就在這裡, 感覺再待下去要懶出慣性了,就想換個環境。”

汪總沉思了會。

作為上司,他沒聽過她的抱怨, 儘管他說過碰到困難可以找他, 她卻還是自己解決得多, 是一個足夠自覺的, 讓人省心的下屬。

不用揚鞭自奮蹄, 這是汪總給文禾的評價。

對於她的離開,汪總覺得可惜, 他想培養她當自己的助手,但顯然她這次的離開不是一時起意而是有了更好發展, 那也隻能無奈放行。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職場上的聚與散,都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歎一口氣,汪總沒再多留她,問起客戶的事:“鐘總是不是到了?”

“應該到廣州了。”文禾看眼手機,剛好客戶發了信息, 說快到產線那邊。

她跟汪總也趕過去,一起看了新型號產品,看完去吃飯,到餐廳門口,鐘總一聲響亮的吆喝:“周總!柳總!”

前麵電梯,周鳴初一群人正準備上去,兩邊打過招呼,換了個大包間一起喝酒。

兩個客戶都是愛拚酒的,席間氣氛不用炒也很熱鬨。

“聽說鐘總這次跟e康對賭,贏得不錯啊。”柳總老樣子,還是張嘴就一口泰味:“還是鐘總有魄力,去年張經理讓我們參加,我們還猶豫得很。”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運氣好,要不是您這邊讓名額,我們這些小代理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鐘總紅光滿麵,嘴上卻還是謙虛:“我們能力有限,全靠文小姐鞭策,還有廠家這邊支持。”他順勢給周鳴初敬酒,轉身跟文禾碰杯。

按順序,文禾也跟周鳴初碰了碰,他舉著杯子,視線從她的笑臉滑過。

兩位代理商在席間互吹又互捧,鐘總姿態更低一些,對這位廣西老表很尊重,很願意賠笑臉。

她忽然想起點什麼,問張爾珍:“珍姐,柳總跟三柳那邊有什麼關係麼?”

張爾珍說:“一大家的。”

文禾想了想:“三柳好像是福建那邊的。”

張爾珍點點頭:“他們祖上都在福建。”

那怪不得了。

若有所思間,張爾珍問:“華北渠道會你去麼?”問完忽然想起來:“我忘了,你當主持,你得去。”她伸手,很自然地幫文禾扯了扯衣領。

文禾意識到什麼,摸摸那一片,昨晚周鳴初在她身上又搓又咬,估計留了什麼痕跡。

文禾把頭發撥到前麵,不久飯局結束,客戶走後周鳴初看了她一眼:“要辭職?”

“是的。”文禾點點頭。

周鳴初問:“找好下家了?”

文禾微微一笑。

周鳴初沒再說什麼,像是隨口一問,也並不關心她去哪裡。

他說過,他誰也不會留。

文禾對周鳴初的反應早有預料,他不是楊宇也不是梁昆廷,他當然比那兩個都好,但是她跟他不合適,彼此都無計可施。

他們的感情起源於上下級,也受製於這種關係,而像楔子一樣卡在她心裡的,始終是和他之間的差距。她想追上他,想夠得著他,他或許懂她,高高在上一眼看透,也或許不懂她,但不重要。

踮腳很累,而居高臨下是不費力氣的,她與其一門心思追趕他,不如找好自己的節奏。

不久,華北渠道會。

今年的渠道會在河北,比去年簡單很多,一起開個會吃個飯,有問題解決問題,有政策宣揚政策,文禾這個主持當得也輕鬆,不用換禮服,不用站得腿酸。

吃飯時張吉安一直跟著周鳴初,擋酒或幫著應酬遞話,他都做得不錯。

鄧寶昌笑嗬嗬地說:“小張我一看就是個醒目人,小夥子上道,大有前途。”

文禾也這麼覺得。

她看著張吉安,厚厚的頭發打薄了,人也看著沒以前那麼呆。

對大多數資源學曆背景一般的人來說,銷售是一個不錯的出路,如果吃得了苦受得了氣,願意在這一行沉澱下來,不管是資源的積累還是收入的提升,該有的都會有。

跟鄧寶昌聊了會,一部有人過來說續約的事,鄧寶昌滿臉的笑:“太客氣了,咱們該怎麼樣怎麼樣……現在在走流程,過兩天就會到總部,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彆整得這麼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全程,鄧寶昌的姿態跟杯子一樣低,對誰都格外謙遜,也格外謹慎。

小皮總打了個噴嚏,在旁邊搓著鼻子說:“老鄧今天夠能裝的啊。”平時可沒這麼隨和,渾身的臭架子。

文禾笑笑:“可能今天心情好。”

職場人千變萬化,拚的是洞察力,和能屈能伸的一條腰。

她把那天在產線拍的視頻和圖片給小皮總,小皮總仔細看了,把她拉到一邊,說打算增資。

增資是好事,文禾問:“是有大標麼?”又問:“增資的事,皮老板怎麼想?”

小皮總說:“我爸比較謹慎,總在猶豫這猶豫那……”他跟文禾講,也是希望文禾幫忙說服他老爹。

增資這種事機會和風險都有,老一輩的謹慎和新一輩的進取,觀念間碰撞是遲早的事,文禾想了想,跟小皮總一起去分析那個標,也一起想怎麼說服皮老板。

談完已經深夜,多數人都散了,文禾邊回酒店邊給薑薑打電話,小皮總給介紹了一單生意,他朋友在深圳那邊開的醫美診所,需要采購儀器。

薑薑時間對不上:“我那天有貨要出,讓曉詩去吧,老板是東北人,應該跟她更聊得來。”又調侃她,說這個股東入得好,出趟差還記得給她們攬生意。

“那不然呢,你們掙一塊也有我三毛啊。”文禾跟她開著玩笑,掛了電話去電梯間,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視線範圍內,周鳴初也正被一個經銷商纏著在說些什麼。

“周總。”文禾經過打了聲招呼,那個經銷商才看眼手表,意猶未儘地跟周鳴初道彆。

一前一後,文禾跟周鳴初走去電梯間。

電梯間裡有對情侶,如膠似漆,姑娘雙手抱著男朋友的腰,男朋友替她拎著包,低頭啄她嘴唇。

四人同乘一班電梯,小情侶十指緊扣,一個依賴一個寵溺,人前也並不回避,等到了樓層,小情侶一出去就迫不及待地擁吻起來。

文禾的麵容與周鳴初一樣平靜。

他們在同一層,這次是兩間房,走廊同行一段後各自進了各自的房間,誰也沒去打擾過誰。

因為去了趟小皮總公司,文禾晚一天才回的廣州,回去後又跟呂曉詩一起跑深圳,談小皮總介紹的那個客戶。

文禾是第一次跑醫美的單子,她不太懂,去就是露個臉,主要談單還是靠呂曉詩。

對呂曉詩來說醫美比做藥有意思得多,儘管進去前她接了一通表情古怪的電話,但今天狀態出奇的好,跟客戶也越聊越投緣,東北人的爽快勁一上來,客戶當場就簽下單。

出來後,呂曉詩對文禾一比手勢:“姐妹,歐了!”

文禾看她眉飛色舞的,跟她握握手:“那祝賀呂老板今天開單。”

“嘿嘿。”呂曉詩神氣壞了:“照這個進度下去,咱不得賺個盆滿缽滿。”她已經開始幻想公司發展:“我已經跟我家裡人說了,三年之內做大做強,到時候把那一層都租下來,咱們也搞個百八十人的團隊,多風光。”

文禾說:“百八十人,那一個月得發多少錢。”

“發得多掙得也多嘛!”談成一單的後勁是巨大的,呂曉詩信誓旦旦地跟文禾聊一路,聊回廣州還意猶未儘,乾脆跟著文禾回家,說是看看她養的貓。

一回家,客廳的垃圾桶被反蓋在地上,裡麵東西到處都是。

“好家夥,擱這兒造反呐?”呂曉詩看得眼睛發直。

“沒事,估計是怪我回家太晚,故意鬨的。”文禾已經沒脾氣了,讓她坐,自己彎腰收拾。

“它老這樣嗎?”呂曉詩說:“給它關籠子裡呀。”

文禾搖搖頭:“我老在外麵,十幾一十個小時關著它,太難受了。”

“也是,關出抑鬱來就不好了。”呂曉詩蹲下來瞅這大白貓,四肢朝天的時候照側臉,胖得像貓和老鼠裡的小傑瑞,就是不太親人,逗兩下就凶相畢露,作勢要撓人。

收拾完客廳,文禾做晚飯時毛露露也來了,她忘記帶家裡鑰匙,老公出差明天才回來,不想換鎖,就來文禾這裡擠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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