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挖牆角 憐香惜玉(2 / 2)

“行行行,當然行。”瀟瀟忙去拿鞋。

文禾這會也顧不得形象了,翹起二郎腿在按腳,不久經理出來訓她:“你怎麼回事,二部的單你著什麼急,自己簽到單沒有?”又皺眉問:“裝醉裝吐會不會,你拿姓範的練酒量?”

文禾低著頭說:“我想看看他能喝多少。”她想,姓範的剛剛跟客戶喝過,第二場應該沒多能喝。

經理卻說:“你跟他拚?他是喝到胃穿孔都不叫一聲的人,你逞強也逞不過他。”

瀟瀟拿著鞋過來給文禾換,順便問經理:“那現在怎麼辦,裡麵什麼情況啊?”

“周總在跟姓範的喝。”經理問:“其他人都走了?”

瀟瀟點點頭:“周總不是說吃完就可以回去嗎,他們都回了。”她是在等文禾。

“那你們在這等著吧,等下坐周總的車回。”經理看眼時間,又轉身進去了。

這一等,就等到深夜。

酒樓開始鎖係統,幾乎所有客人都走了,那個包廂才散。

周鳴初進來的時候文禾正給自己貼筋骨膏,望了眼周鳴初,他喝很多,雖然不太能看出來,但淺灰襯衫上一陣擋不住的酒氣,脖子上也有一條比較明顯的青筋。

他徑直從她麵前走過,走到茶台前,那裡有張沙發她怕不乾淨沒坐,他卻一屁股坐上去,然後燒水給自己弄了一泡茶,當她不存在。

文禾也沒說話。

她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他剛剛是幫她擋酒,因為早在範鵬提到他的時候,她就發現範有點咬牙切齒的勁,後來兩人對上話了,話裡機鋒更明顯。

結合範鵬說的話,她猜到周鳴初跟姓範的早就認識,並且有過節。

晚點瀟瀟回來了,她也沒想到搶個單搞得這麼嚴重,忐忑地問周鳴初:“周總,那,單子我要不然還回去?”

周鳴初問:“你還給誰?”

他說話有點慢,瀟瀟以為他喝醉了,提醒道:“就那位,姓範的……總?”才說完,被文禾輕輕扯了一下。

果然周鳴初摘下手表說:“這個單簽不下來,下半年的展會,你都不用去了。”

他語氣平平,沒有一副時常擺出來狂樣,但做銷售的最不缺狠勁,今晚跟姓範的喝這麼久,顯然不是為了給同行賠罪的。

瀟瀟本來就感覺自己惹了事,這下更無措了,好在經理及時進來給解酒藥,也安排回廣州的事。

回廣州要開一個多小時,文禾趁出發前去上洗手間,瀟瀟把她用剩的膏藥收起來,看周鳴初抖出一根煙,煙屁股在台麵頓兩下,很自覺地避去門口,騷擾正發信息的一部經理。

“領導。”瀟瀟開口就笑:“在給你老婆報備嗎?”

經理頭也不抬地問:“你有事?”

瀟瀟問:“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等下就走,你開車。”

“行,沒問題。”瀟瀟還想問包間裡的事,經理很不耐煩:“你好像不是我部門的,有事去問王總,問你領導。”

“彆生氣呀,”瀟瀟沒臉沒皮地跟在後麵:“我正想說要不轉到你們一部去,接受你的英明領導。”

經理哂笑:“算了吧。”她這個脾氣一看就是私下會罵娘的,而且二部過來的人要拿最細的篩子去篩,他寧願招新人,於是陰陽怪氣地拒絕道:“一部不好待,我也沒你們王總那麼憐香惜玉,你還是好好留在二部。”

瀟瀟說:“屁的憐香惜玉,他要是憐香惜玉就不會拿煙燙人了。”

經理一愣,轉頭問:“他拿煙燙誰?”

“問這麼清楚,你要幫忙啊?”瀟瀟使勁瞅他,看他反應,果然經理隻是咳兩聲,若無其事地進了包廂。

瀟瀟意料之中的撇了撇嘴,知道有些事講也白講,王東尼好歹是個總,在董事會也有關係,他肯定不敢得罪王,最多是和稀泥。

包廂裡,周鳴初慢慢抽完一根煙,起身說走。

文禾在外麵大廳接電話,毛露露打的,說樓下剛剛有女孩子被變態尾隨。

她們樓下夜市已經全部搬走,路也修完了,是有一段黑漆漆的,文禾問:“人沒事吧?”

“沒事,就是嚇著了。”毛露露說:“你回來的時候當心點,多看看。”

文禾點點頭:“好,知道了。”她掛斷電話,聽到瀟瀟的聲音往那邊看了看,跟周鳴初視線碰上,很快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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