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爛醉 報警了(1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0691 字 6個月前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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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會後, 文禾基本每天都在跟進客戶,跑展會還是有用的,她慢慢跟慢慢磨, 終於拿下自己的第二個代理。

簽完合同她請幾個好同事去吃飯唱歌,在外麵玩了半宿, 轉天起床一照鏡子, 覺得整個人都順起來。

但瀟瀟那邊卻不太順, 轉到一部的話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討厭王東尼, 但也沒到忍不了的地步,可當她有份參加的單子又被劃給金靈後,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會上她提出質疑,卻直接被王東尼給壓住了。

會後瀟瀟氣得發抖:“他說上一次客戶找了對家,靠金靈才爭取回來的, 這一次是標書錯了,要不是金靈發現, 那標直接廢了……神經病,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越說越氣:“惹急了我舉報他, 先舉報他亂搞男女關係, 再舉報他濫用職權,說不定還能查出點彆的。”

“彆激動, 你把他舉報了, 你也沒得在這待了。”寧願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文禾生怕她衝動,趕緊拉到一邊好言好語地安慰。

當時是安慰好了,但過兩天, 突然傳出瀟瀟辭職的消息。

當天上午文禾去了惠州,回公司時正碰到孟珍珍費勁在推一輛車,有東西差點掉下來,她眼疾手快地接住:“去哪?”

“去五樓。”孟珍珍一個大喘氣:“嚇死我了,以為真摔了。”

文禾把東西放回去,看見足有半個人高的箱子:“怎麼沒找人幫忙?”她看了看,裡麵全是陶器,又貴又重。

“我以為就幾個紫砂壺,哪裡知道還有這麼大的花器。”孟珍珍氣得踢了踢那個輪子:“這不是萬向輪嗎,怎麼這麼難推。”

文禾看到上麵有記號,還是她在那會做的記號,說:“這輛是不太好推的。”

“壞的啊,前台搞什麼,東西摔了誰賠?”

“也不是壞,就是要用點技巧。”看出孟珍珍有情緒,文禾怕她找前台問責,伸手把東西壘好:“我來吧,其實掌握技巧就行。”

進電梯,孟珍珍埋頭從裡麵扒拉東西:“你們周總出差回來沒?”

文禾翻了翻群消息:“好像是今天回來。”

“那剛好,你一會幫我把這個給周總,就說是董事長送給他外公的。”

是個紫砂壺,文禾拿到手裡問:“董事長認識周總外公?”

孟珍珍點點頭:“有交情的,董事長跟周總爸爸也認識,不然他怎麼這麼看重周總。”

見文禾看過來,孟珍珍笑:“你不知道嗎,所有高管裡,董事長最喜歡葉總跟周總。”喜歡葉總,是因為葉跟董事長最像;喜歡周,是因為周難馴不迎合,但就因為他難馴,才更想收得服服貼貼。

東西推上陳列室,文禾拿著那個壺回到銷售,周鳴初在辦公室會客,她先去找了晶晶,問瀟瀟的事。

說是辭職,但瀟瀟現在相當於停職,人已經不在公司,晶晶說是跟王東尼起衝突了,不辭職就要等著被開除,所以她乾脆自己走人。

晶晶說:“瀟瀟也是衝,太沉不住氣,激她兩句就發作。”

文禾問:“誰激她?”

晶晶讓她看那邊:“喏。”微微一陣香風飄過,是金靈往走廊過。

王東尼跟金靈,具體什麼時候搭上的誰也說不清楚,但大家隻敢私下偷偷討論,表麵上都裝瞎。

文禾想了會:“瀟瀟的事沒得轉機嗎,珍姐能不能管?”

晶晶搖搖頭:“找她有什麼用,找周總還差不多,但周總也不見得願意管……而且瀟瀟都走了,誰知道呢。”

走得也太突然了,明明不久前還一起在展會上並肩作戰,文禾站起來望向已經沒人的周鳴初辦公室,過去敲門:“周總。”

周鳴初抬頭看了她一眼,文禾走進去:“這是董事長給的,說送給您外公。”

“什麼東西?”

“壺器。”文禾把盒子放到桌麵,周鳴初看看包裝,抽出兩份文件:“這個拿給你們經理。”

“好的。”文禾站在那,想他出差應該不知道瀟瀟的事,她猶豫要不要提一提時,張爾珍過來給周鳴初簽授權。

見文禾也在,她轉頭問:“晚上有安排嗎?”

文禾搖搖頭:“還沒有。”

張爾珍想了想:“周總,晚上裕泰那邊的飯局還差人,要不要叫文禾一起?”

周鳴初頭也沒抬地說:“找兩個酒量好的。”

文禾聽出來了,他嫌她酒量不行,確實,她在銷售不算能喝的。

她靜了下,知道就算提起瀟瀟的事,大概也隻會收獲他一句多管閒事的嘲諷而已,於是沉默地拿著文件出去。

胳膊擰不過大腿,職場中沒有絕對的公平,這事她早就知道了。

文禾低頭給瀟瀟發消息,祝她前程似錦,也祝她再不碰到王東尼這樣的上司。

瀟瀟先是回複一句:『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接著電話call過來:“晚上有空嗎,出來玩。”

文禾聽她聲音還算輕鬆,小聲說:“我沒有巨款。”

“窮光蛋。”瀟瀟在那邊笑她,笑完說茶水間有個杯子忘拿了,還有工位上一點小東西讓她幫忙收拾出去。

東西不多,都是擺件小音箱小U盤之類的,文禾很快就收拾好了,但王東尼出來看到:“拿的什麼?”

文禾說:“瀟瀟的私人物品。”

王東尼哂笑了下:“私人物品,怎麼知道有沒有公司的東西?”他伸手要翻,張爾珍提醒道:“王總,可以走了,周總說彆讓裕泰那邊等。”

“知道了。”王東尼用手指在盒子裡撥兩下,看眼文禾。

他有了新消遣,這會見她跟木頭美人一樣也覺得無趣,於是丟開手裡東西,去跟周鳴初應酬。

應酬事關對一家公司的業務收購,因為選擇多,對方態度上也就傲慢些,周鳴初話少酒少,反而王東尼一直帶著人在前麵衝。

他表現欲本來就強,跟對方一頓死喝,看起來效果也不錯,稱兄道弟地喝到深夜,又勾肩搭背地送走對方團隊。

回來看到周鳴初坐在包廂:“周總今晚姿態是不是太高了點,裕泰的人剛剛問,你是不是對這個合作有什麼不滿。”

周鳴初說:“前幾天喝傷了,使不上勁。”

王東尼坐下來,轉盤上隨便撿了點東西吃,裡麵居然是芥末餡的:“我操。”他剛吐了一輪,胃裡沒什麼東西,這個芥末吃得不停咳嗽,鼓起眼睛像一隻紅臉鉿蟆。

周鳴初倒了杯茶,推過去。

喝完後王東尼稍微好了點,問周鳴初:“範鵬範總的那個單,確定不還給他?”

周鳴初說:“該怎麼樣怎麼樣。”就是不還的意思。

王東尼看了看他,想起他跟範鵬以前都在DC做過,後來姓範的離職去做材料商,因為認識的同行多,有幾年也混得風生水起的,直到去年E康查行賄,他因為跟楊宇之間有點手腳沒處理乾淨,查出來以後被公司當替罪羊給開了。

時間有點久,久到都差點忘記這麼個人。

王東尼滿腦子酒,兩個眼皮往上翻了翻,問周鳴初:“你跟範鵬,是不是以前關係還不錯?”

周鳴初看他喝得快翻白眼,起來拿外套:“走。”

王東尼舌頭有點短,晃晃悠悠地借醉點他:“你這個脾氣能改還是改一點,樹敵太多也不好,在外麵碰到有時候鬨得難看,出門都要當心腳下,何必呢?”

道理沒錯,周鳴初說:“隻是夾著尾巴也不像個人的,沒什麼交好的必要。”

王東尼冷笑著走出去,對等在外麵的男同事狂打響指:“車牌登記沒有?”

“登記了。”

“等下記得車子加油。”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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