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有病 忽然低頭吻過來(2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2773 字 6個月前

鐘露一開始沒敢答應,等文禾也叫她,才高高興興地跟著一起。

瀟瀟覺得稀奇,問文禾:“你這個妹妹怕你啊?”

文禾搖搖頭:“隻是平時來往不多,不太熟。”

吃飯的時候閒聊,鐘露在廣州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能跟文禾她們一起玩,嘴巴基本沒停過,問什麼都說,自己情況一股腦全掏出來。

隻是問到男朋友的時候有點支支吾吾,說想跟他分手:“他嫌我賺的錢少……我前段骨折在家沒上班,他還催我分房租。”

瀟瀟一怒:“這什麼鳥男人,你怎麼看上他的?”

鐘露低頭,盯著筷子想好久:“他一開始不這樣的……”

文禾看了看她。

“打擾一下,你們的飲料來了。”服務員端著幾杯飲料過來,全是冰飲,文禾喝幾口感覺肚子有點墜墜的,瀟瀟問:“是不是快來姨媽了?”

“應該是吧。”文禾算著時間,大概是這幾天。

鐘露連忙起來,跑去自助茶水區給她弄來一杯花茶:“喝這個暖暖,要是凍到了要痛經的,難受。”

有點燙,文禾吹開喝了一口,手心搭上麵,有緩解一點。

“姐。”吃完飯鐘露問:“你中秋回家嗎?”

文禾點點頭:“我有補休,會提前回去。”都是之前參加展會攢的,剛好中秋能用上,避開高峰。

那天回到家,文禾先是給薑薑打了個電話,再聯係鐘露,介紹她去薑薑那裡:“也是銷售,要每天跑來跑去的,但底薪比你現在高,而且她們有宿舍,你自己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可以,過去試試。”

“好好好,我一定去!”鐘露驚訝壞了,說自己正想換工作,因為租賃就是賺個吃飯的錢,門店還各種克扣,每天一到店就要開兩個小時的會,站得頭暈腦脹的。

文禾拿著電話聽她謝個不停,仿佛看到剛來廣州時的自己。

那時候什麼樣,拘謹老實小心翼翼,人家對她笑一下就滿足,看見黑著臉的就怯,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怕的。

轉天周日,文禾起來把家裡能洗的都洗了,地板拖得錚亮,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勁。

外麵太陽很大,文禾想起章茹之前約她去玩飛盤,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章茹說去打羽毛球。

文禾跟著她到了越秀的一個球場,章茹說約的是她一個姐妹老公,到場後卻發現還有葉印陽和周鳴初。

周鳴初正跟人對打,文禾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看他打羽毛球,他抽球時又快又狠,給對手極大壓迫感。

他每一拍的目的和威脅性都很強,有人在場邊吆喝:“周總悠著點,彆把拍子打斷了,回頭又要去拉線。”

章茹給文禾介紹那人:“這位是峻總,佳佳老公。”

“峻總好。”文禾認得佳佳,她們一起去過酒吧玩,對留著公主切的佳佳很有印象。

“你好你好。”杜峻跟她打了聲招呼,視線還看著周鳴初那邊的球場,正精彩。

周鳴初這個身體機能,已經狂到對方敢起球他就敢殺的程度,應該是想速戰速決,對麵冷不丁殺了個球,他回身居然能接住,足底力量大到地膠都被踩變形。

最後一球,網前一個躍擊,看起來甚至有些暴力。

章茹被嚇到:“他打球還是打架,這麼嚇人的。”

文禾也有點被震住,慶幸跟他對打的不是自己。

但換了雙鞋的時間,聽到他那個對手拉傷的消息,估計是接最後那個球的時候沒控好力,把腰給拉了。

對手吊著老腰在笑罵,說以後再不跟周鳴初打,跟他打配合很爽,站他對麵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牛逼啊周總。”杜峻挑著眉說:“火氣挺旺,這是攢點兒勁都發泄到球場上了吧。”

周鳴初挺不是人的,回應說人家一來就上場,沒拉伸。

他汗出得多,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站在場邊換上衣,一背的汗。

文禾撇開視線,剛好杜峻提議:“難得今天有女球友,不如開一局混雙?”

男女混雙,他結了婚當然不參加,就剩E康的四個人。

章茹屬於單打都沒怎麼搞明白的,聽到說要抓鬮組隊時遲疑地看了眼周鳴初,文禾知道她跟周鳴初不熟,主動站過去:“我跟周總吧。”

周鳴初正在換手膠,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他剛剛的對手在提醒:“美女,你跟他打要當心,這個人殺球有癮,要注意低頭,多蹲。”

“好的。”文禾點點頭,看到章茹在另一邊紮頭發,皮筋繃到地上,葉印陽撿起來遞過去,說了句什麼,章茹把耳圈摘下來,偷偷摸摸放到他口袋。

這一對的感情肯定很好。

這位葉總是去年空降到公司的,他剛來那會,文禾記得楊宇還不怎麼把他放眼裡,甚至在試探後覺得這位采購總脾氣一般能力也一般,慢慢就放鬆了警惕,表麵雖然巴結他,心裡卻也不覺得有多厲害,結果沒多久,被這位葉總拿來開了第一刀。

原來麵相溫和的人,狠起來也不留情麵。

文禾想著這點事有點出神,連周鳴初走到背後也沒察覺。

周鳴初問:“你站前站後?”

她像沒聽到,紋絲不動,直到他走到她麵前才有了反應,卻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像他是什麼需要遠離的危險人物。

周鳴初的臉沉下來,扔出一句:“你站前麵,接網前。”

文禾感覺自己受到歧視,皺眉說:“我參加過雙打,很多次。”

周鳴初轉身就走。

文禾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也就不溝通了,反正打個休閒賽而已,應該很快就能結束。

比賽開始後她負責攔網,周鳴初在後麵負責殺吊,一開始還算順利,隻是周鳴初動作頻率很迅速,文禾漸漸覺得吃力。

周鳴初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他勝負欲明明很強,也明明可以速戰速決,卻連章茹打出界的球都殺了回來。

文禾眼睜睜看著比賽時間延長,開始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延長時間磨她的體力,她額頭冒冷汗,小腹也像被擠壓。

中場休息時,她兩隻眼發直一樣盯著地麵,周鳴初走過來:“病了?”

文禾搖搖頭:“沒有。”

周鳴初目光在她臉上轉兩圈,平靜道:“不舒服就喊停,不要跟喝酒一樣不行也要行,隻會逞強,吃虧的是你自己。”

文禾想起深圳那晚被人逼酒的事,咬咬牙站起來:“我可以。”

但返場不久,隨著小腹的一陣陣扯痛,她意識到應該是生理期到了,等堅持到最後一局眼前發暈,甚至有點想吐,都沒怎麼看清,就被劈殺了。

球輸了,但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章茹也看出她不對勁,打完球要把她送回家,收拾東西時聽到杜峻在笑周鳴初:“哪麼著周總,新手膠不趁手啊,怎麼越來越沒勁兒殺球了?”

文禾有氣無力地看了周鳴初一眼。

她和他實在沒什麼默契,他打球的角度刁,不知道怎麼就會飛一個球過來,她肚子又不舒服,動作肯定慢些,估計他也覺得跟她配合起來累,乾脆就減少了殺球。

“靚女!走走走。”章茹拿著車鑰匙過來,一臂把文禾給勾走了,路上得知她生理期,還送到家給她找藥吃。

文禾燒了個熱水袋抱著:“沒事,我已經不痛了。”

送走章茹後,文禾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直到梁昆廷打了個電話,又把她門敲開。

門外,梁昆廷寬T中褲一雙夾腳拖,T恤還有衣架撐出的角,文禾忽然笑了。

梁昆廷問:“笑什麼?”

文禾想起他上班時的模樣:“覺得你穿這樣,跟自己形象不太符合。”

梁昆廷說:“廣東省省鞋,省服。”他稍稍歪了歪頭:“你是不是說陽台水龍頭漏水,我大伯讓我來看看,方便進去嗎?”

文禾怔了下,側身給他讓路:“你剛下班嗎?”

梁昆廷點點頭,發牢騷說找停車位找了半天。

這裡自從整改又修了路,車開不進來,樓下車位也作廢了,他吐嘈自己大伯:“還特意安個地鎖,白費力氣。”

天已經擦黑了,文禾把陽台的燈打開。

她在陽台做飯,廚具都擺得很整齊,地上還放了個綠植架,折疊桌蓋了一塊很漂亮的布,整體看起來都很溫馨,很舒適。

梁昆廷說:“你這裡看起來很適合養寵物。”

文禾是想過,但又擔心:“梁叔不給養吧?”

“他自己就養了一屋貓狗,你要想養,可以找他領一隻。”梁昆廷撥了撥鬆動的水龍頭,從褲兜拿出樓下工具房抄的扳手,把閥芯卸下來看了看,裝回去擰緊,水就不漏了。

文禾給他找洗手液,梁昆廷洗完擦了擦手,看她頭發微微亂,人也有點鈍鈍的,燈光下皮膚有一種未蘇醒的嬌態。

兩個人站在並不寬敞的陽台,梁昆廷抬手扶住她的肩,忽然低頭吻過來。

文禾聞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匆匆躲開,卻掃見藥店那邊有一輛熟悉的X7,不知道停了多久。

文禾心裡跳了下,認出是周鳴初的車,但她沒戴眼鏡,直到看見那車駛離時亮起的車尾燈,還疑心是不是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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