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你躲誰 回你房間(1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0740 字 4個月前

【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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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感覺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關於周鳴初,在她已經對他下了結論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來這麼一件事,把她的結論撕了一個角, 看似不太明顯,但卻無法忽視。

於是他再次複雜起來,讓她腦袋痛。

但好在她還有工作,也不用在公司坐班,不看到這麼個人的時候根本也不會想到這些。

周五出去裝機,文禾在路上接到穀誌德的電話, 約她一起參加活動。

穀誌德說:“我聽阿珠說了,那天要不是碰到你認識,估計也沒有人救她。”

文禾很意外, 連忙要拒絕,穀誌德卻笑道:“你救了我女朋友,總要給我個機會回報一下吧。”

他語氣很誠懇,態度也讓人無法拒絕, 文禾隻能跟他確認了時間地點,說到時過去。

剛好裝機的醫院就是南濟, 熊美儀那個科室。文禾被她拉著說了好久的話, 又被問是不是跟她們醫院的外科大夫在談戀愛。

指的當然是梁昆廷。

這位護士長說:“梁醫生挺好的,人又帥又幽默, 我們醫院不少小護士都喜歡找他說話, 你可要抓緊一點, 彆讓人跑了。”

文禾沒太接她的話, 打個哈哈就過了。

她當然知道梁昆廷好,但一個男人鍥而不舍又事事貼心,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 她會想起當初的楊宇。

再就是男醫生女銷售的組合,是放大圈子都會讓人會心一笑的那種,清者自清說得好聽,壓力都是自己的。

她不想再因為感情成為彆人的談資。

坐電梯下去的時候,文禾一直在想要不要順便去看盧靜珠,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醫院。

又想起周鳴初,他跟這個繼妹關係是真的不怎麼樣,那天到醫院就是簽了下字問了下情況,彆的什麼也不見他做。對盧靜珠,他好像也就是比對陌生人要稍微好一點。

盧靜珠呢,一雙眼睛烏溜溜的,你總能在不經意間發現她在看你,然後衝你笑。

她顯然是很喜歡笑的一個人,笑起來很漂亮甚至是動人,隻是她每次衝文禾笑,文禾都感覺她的笑容有點古怪,讓人渾身不舒服。

真就像毛露露說的,周鳴初一家人都不太正常。

出了電梯,文禾還是決定不去看盧靜珠。她拿著單子準備去設備科,卻望見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梁昆廷一個是丁彩,兩人麵對麵站著,丁彩紅著眼睛明顯是哭過的,梁昆廷姿態也是緊繃的,人像豎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低頭看著丁彩,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丁彩直接捂著眼睛蹲下去,梁昆廷似乎想去扶她,但動了一步,先看見文禾。

文禾本來不確定要不要過去打招呼,這下隻能走過去,低頭看看丁彩:“沒事吧?”

丁彩瘦小的個子蹲在地上,看起來讓人很心疼。她仰起滿臉眼淚,文禾找出紙巾給她遞過去:“擦擦。”

丁彩哽咽地道著謝,用紙巾按在眼睛上,過會緩緩站起來,勉強朝文禾笑笑:“你來看盧醫生嗎?”

文禾說:“我工作要跑這裡的。”

丁彩點了點頭,或許根本沒聽到她說的什麼,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梁昆廷,但又有點不敢看他的樣子,最後低聲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

文禾看著她離開,再看了眼表情有點複雜的梁昆廷,自己也轉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晶晶打的,問她明天打算做什麼菜,好提前讓人準備食材。

文禾說:“我家有一罐牛肉醬,剛做的,我帶這個能不做菜嗎?”

晶晶說不行:“牛肉醬得帶,菜也得做,你要不報菜,我直接給你寫臭鱖魚了。”

文禾怕殺魚,連忙報了另外一個菜,講完電話發現梁昆廷還在,他站著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焦躁,很想抽煙。

文禾轉身要去設備科,梁昆廷追上來拉住她,文禾揚了揚單子:“我要去設備科簽字,怕他們下班。”

梁昆廷解釋道:“剛剛那個,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文禾說:“我沒問。”

梁昆廷歎氣:“問一聲吧,我寧願你問一句,多問兩句,彆讓我這麼沒麵子。”

他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和平時吊兒郎當或一本正經的模樣都很有出入,文禾隻好說:“有前任很正常……”她稍微扭了扭手臂:“……我也有。”

梁昆廷看了她一會,放開手問:“你認識她?”

丁彩麼,文禾說:“上回你救的那個,是她上司。”她猜他們還沒來得及說這些,尷尬之餘又有點著急:“我真的要走了,不然又得等下回。”說完,急匆匆地去簽字。

好在這回簽字還是順利的,不像有些醫院簽個字請點款都跟求大老爺一樣,閻王小鬼層層關卡。

又想起自己河北的經銷商,大三甲不好做,但大三甲回款相對爽快,不像小醫院爛帳多,給你弄個三年兌付,一點帳年年拖,有些小代理就是這麼被拖死的。

出來後歇歇氣,文禾收到梁昆廷的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老家,說送她去高鐵站。

文禾又被勾得想起他跟丁彩。

梁昆廷表麵不顯,但揣在兜裡的手應該遠沒有他的表情那麼平靜,要說這場重逢沒有波瀾,文禾不太相信。

隔天到惠州團建,租了很大一個彆墅。

到處都散著人,打球打麻將玩ps5的,文禾也玩了會桌遊,起身的時候看到外麵幾個男的在那抽煙,包括鼻子還貼著膠布的王東尼,和把玩打火機的周鳴初。

點完煙,打火機在手裡轉來轉去似乎是他的習慣,這會坐那一片,幾個男的也不知道在聊什麼,周鳴初點著煙灰講話,王東尼一愣,似乎笑著罵了句什麼粗口,看起來跟周鳴初的關係也並不差。

文禾看眼時間,走去廚房那邊。

她的菜簡單,紅薯粉拌好了往平底鍋裡放,煎成餅後放涼。

旁邊正在醃牛肉的男同事問:“這是做什麼的?”

“山粉圓子。”文禾說:“拿來燒五花肉的。”

張爾珍看了一眼說:“我們那也有這道菜。”

她是重慶人,今天卻打算煲個湯,自己帶的湯料放到鍋裡,見晶晶提著個充氧袋過來,問:“什麼東西?”

“黃鱔,剛送過來的。”晶晶打開包裝往水槽裡倒,幾條黃鱔在裡麵活蹦亂跳,很快就從水槽彈到地麵,扭動,長條,滑溜溜,讓人汗毛倒豎。

“我靠!”剛剛醃牛肉的男同事都嚇出了臟話,旁邊女同事更加花容失色:“媽呀!”

文禾就在水槽邊,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其他同事已經在喊:“朱晶晶!你抓回去啊!”

晶晶哪裡敢抓,她撕過黃鱔肉,但這麼生猛的黃鱔還沒對付過,看著那些纏在一起的東西,自己腳都軟了。

一群人在裡麵叫得像見到鬼,周鳴初走進來看了看,撿起那幾條黃鱔往水槽一扔,問嚇掉半條命的人:“做什麼的?”

晶晶吞了口口水說:“黃鱔……黃鱔飯。”

周鳴初在架子上挑了把刀,把黃鱔按在案板上,手指固定住頭頸,另隻手一字劃開到底部,剔完骨放進盆裡衝了衝血水,乾脆利落。

晶晶總算回魂了,過去看看分開的黃鱔骨:“周總怎麼會殺鱔魚?”

“解剖課用這個練過手。”周鳴初打開水龍頭洗手,洗完看到文禾的那張餅:“這什麼?”

“山粉圓子。”文禾看他不停衝水,沒看到洗手液,給他找了洗潔精。

周鳴初攤開手讓她擠了一點,問她那道菜:“這是餅。”

文禾搖搖頭:“不是,這個等一下要切成塊。”

其他同事也發現不對:“切成塊,叫圓子?”

這個怎麼解釋呢,文禾隻好些:“我們那邊習慣的叫法,當然也可以搓成圓圓的,就是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