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打工的第九十五天 給予你的祝福(1 / 2)

手術?!

天內理子大吃一驚,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全身。

很好,沒少東西。

“噗哧。”

天內理子聽見隱約的笑聲,知道自己是被人戲弄了。

她臉漲得紅了紅, 模糊的記憶重新回到腦海。

咒術高專、薨星宮、說著想和大家待久一點的自己、朝她伸出手想帶她回家的夏油傑……

“砰!”

一聲槍鳴, 打碎了約定。

天內理子一身冷汗地摸了摸太陽穴, 沒有摸到血肉模糊的槍眼。

“是夢嗎?”她迷茫地問,“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不是。”竹泉知雀示意她看周圍,“這裡是盤星教本部, 星之子之家。”

盤星教, 綁架了黑井小姐的組織!

天內理子擺出防禦的手勢, 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陌生人:“你是誰?抓我過來有什麼目的?”

她的防禦在竹泉知雀眼裡全是破綻, 黑發少女伸出手,輕輕扯下天內理子發間的頭繩。

“我的小蛇替你死了一回。”她彎唇, “你說我是誰?”

天內理子捂住頭:一切都是真實的, 薨星宮發生的事情是,擊中她太陽穴的子彈也是。

她能活下來,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謝、謝謝你。”天內理子揪住衣服,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你救了我,謝謝你。”

“我叫天內理子,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酒井泉子。”竹泉知雀說。

“酒井小姐是盤星教的人嗎?”天內理子麵色發白,“你們綁架了黑井小姐, 雇人來殺我, 又為什麼要救我?”

“第一個問題, 我是。”竹泉知雀摸摸下巴,“第二個問題,就我本人而言, 是為了騙公款。”

天內理子:“欸?”

“你看,甚爾君其實沒有完成任務,但我還是順利把教祖給的經費打到他帳上了。”竹泉知雀攤手,“這種行為不叫騙公款嗎?”

“雖然我並不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就是了。”

她伸出手,狠狠揉亂天內理子的頭發,把少女揉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

“你活著就是我的目的。”竹泉知雀笑了笑。

順帶惡心一大群她討厭的老東西,簡直賺翻。

揉在頭頂的掌心微涼,散發的卻是暖意的熱度。

天內理子想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想到了黑井美裡。

他們都沒有什麼特彆的目的,隻是單純地想讓她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擺脫被當作工具使用的使命,自由地生活。

五條悟和夏油傑在沒見到天內理子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如果她不想被同化,那就不同化。

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行蹤可疑,目的卻與他們一模一樣。

因為看不慣沒有選擇的人生,受不了把人當作工具的世道,毫不猶豫地行動著。

“這些天我從陌生人身上收獲的愛也太多了。”天內理子用袖子抹臉,臉頰濕漉漉的,“怎麼辦,淚水停不下來了。”

“盤星教本部可不是適合大哭的地方。”竹泉知雀想了想,“但我把其他人都支開了,讓你哭個五分鐘還是沒問題的。”

“好丟臉啊。”天內理子吸吸鼻子,“不行,我還要去找大家,告訴他們我沒事。”

“說起這個。”竹泉知雀蹙了蹙眉,“我把發繩交給黑井美裡,交代她給你戴上之後就忙著到盤星教處理事情,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她的目的隻是救下天內理子,也隻抱著這個目的行動,沒有過多關注咒術高專的事情。

“我做了兩手準備。”竹泉知雀說,“為你替死的黑蛇是預防意外,實際上我本以為留在盤星教等不來人的。”

伏黑甚爾與五條悟誰強誰弱,簡直是世紀難題。

竹泉知雀既覺得如果是伏黑甚爾,從五條悟手下劫人也不是不可能,又覺得那可是六眼、那可是連近身都辦不到的無下限術式持有者。

五條悟怎麼可能會輸?

“但甚爾君把你的屍體帶來了。”竹泉知雀喃喃自語,“他贏了?”

真的假的?

最強輸了?

天內理子:“屍體什麼的,我還沒死呢!”

她也不太情況情況,隻能撿自己知道的說:“那個人,你口中的甚爾君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襲擊了五條。”

“五條讓夏油帶我和黑井先走,他一個人留在上麵。”

“但是……既然我差點被那個人殺了。”天內理子咽了口唾沫,“五條是不是沒能擋下他呢?”

竹泉知雀扶住額頭:“讓我緩一緩。”

五條悟沒能抵擋住伏黑甚爾,夏油傑更不可能做到。

即使他們兩人的術式驚人,堪稱上天的恩惠,但對於擁有天予咒縛,以零咒力為代價擁有最強體術的伏黑甚爾而言,絕非不可戰勝。

“所以我才時常辱罵禪院家腦殘。”竹泉知雀小聲碎碎念,“不行,我今天要抽空再寫五萬字小論文罵他們,把新的禪院笑話發到咒術師內網上。”

禪院笑話讓竹泉知雀冷靜了一點。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可能。

“五條悟不可能死。”竹泉知雀難以置信,“那可是五條悟。你知道五條悟是什麼概念嗎?我遠在橫濱都聽他的名字聽到耳朵起繭子。”

不可能啊!他手裡拿著的不是主角劇本嗎?

主角兩個字就差貼在他腦門上了!

天內理子:“五條居然那麼有名的嗎?”

雖然他摘了墨鏡長得人模人樣,但性格惡劣得要命,在靠譜與離譜間搖擺不定。

“很有名。”竹泉知雀答道,“彆人我不知道,他在我眼裡是咒術界少有的乾淨人。”

淤泥中的月亮,那麼亮,那麼顯眼。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竹泉知雀咬了咬指甲,“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剛邁出一步,整個建築物突然天搖地動。

天內理子險些摔倒在地,竹泉知雀拉了她一把,讓天內理子扶著她的肩膀站穩。

“地震了?”天內理子今天幾乎把這輩子的驚嚇都用完了。

“是地震就好了。”竹泉知雀呢喃。

這可是比地震嚴重一萬倍的大事故。

她聽見了。

宛如神魔的聲音。

滿懷興奮,張揚大笑,令人心底發寒的聲音。

五條悟的聲音。

咒術界最強的聲音。

真正意義上的,再無缺陷的最強。

“甚爾君都做了些什麼啊。”竹泉知雀自言自語,“都說了不要惹手握主角劇本的人,臨陣突破——真是少年漫的劇情。”

漫撕男這個詞簡直為五條悟量身定做。

天內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聽見竹泉知雀小聲的自語,問道:“五條來了?他是來殺那個人的?”

伏黑甚爾殺死了她,天內理子對他完全沒有好感,隻是……

星漿體少女小心地覷酒井小姐的臉色,她似乎怔住了,陷入掙紮的兩難的境遇。

酒井小姐是個立場古怪的人。

她自稱是盤星教信眾,參與了綁架黑井美裡事件,卻給天內理子替死的咒具,幫她瞞天過海偽造假死,讓天內理子活了下來。

她稱呼伏黑甚爾“甚爾君”,和那個人大抵有些私交,提起她分文不取幫伏黑甚爾騙公款的時候,聲音含著笑意。

以及五條悟,酒井小姐似乎非常欣賞五條悟。

‘他在我眼裡是咒術界少有的乾淨人。’黑發少女說這話時,像是在汙染區找到淨土般鬆了口氣。

盤星教,伏黑甚爾,五條悟,明明是個立場。

酒井小姐想要兼顧嗎?怎麼可能做到?

竹泉知雀焦躁地咬了咬大拇指。

盤星教,無所謂,最多是伏黑甚爾和五條悟打起來沒輕沒重把本部房子拆了,請個工隊再建就行。

教眾之類的也一樣,死了再招就好,連教祖竹泉知雀都能給他換個新的,其餘人更不打緊。

臥底正是如此沒有良知的存在,建議盤星教早日習慣。

五條悟,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突破到了新的境界,天上天下唯他獨尊,一切煩悶與凝澀煙消雲散,神子高高俯瞰世間,看見了自己的無所不能。

隨心所欲。

“他莫約並不是出於想為你報仇的心情而來的。”竹泉知雀在天內理子耳邊低聲說,“既無憤怒,也不怨恨。”

隻是單純獲得了力量,決定來殺曾殺死他一次的人。

伏黑甚爾落得這個下場,可以說是他自己一步步走下來的結果,不含任何被逼迫的要素,親自走到了這裡。

其實不應該接的,在聽說敵人是五條悟的時候,就該直接拒絕委托。

盤星教給的錢再多,也不過是他幾把咒具的價格,隨便接點彆的任務酬勞是等價的。

風險和報酬完全不等價。

“一定是因為,對方是五條悟。”

站在咒術界頂點的,禦家的無價之寶。

在伏黑甚爾心裡,五條悟代表著否認他的禪院家,代表著以術式決定人價值的整個咒術界。

如果能將五條悟踩在腳下,是否稍微能肯定自己一點了呢?

“都踏馬是禪院家的錯!”竹泉知雀爆粗口,“受不了了,咒術界怎麼一天天淨是被PUA的人?內耗成這樣他們身體不虛嗎?”

全咒術界被封建思想壓迫的人都該來橫濱進修,想知道咒術界為什麼不敢把爪牙伸進橫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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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還在醫院住院呢。”竹泉知雀咂了下舌,“我可不想被托孤。”

她抓住天內理子的胳膊,把她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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