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就業前景已經艱難到天與暴君都要靠出賣色相謀生了嗎?
竹泉知雀喝了一口奶啤壓驚,依然震驚於親眼所見的事實。
就算她很久沒摻和咒術界那些破爛事,竹泉知雀也知道——伏黑甚爾可是很貴的!
隨便一把咒具保底上億,低於七位數的委托彆想他多看一眼,貴到令人無法呼吸。
但在這家牛郎店裡,隻要一座香檳塔就能得到天與暴君的一對一貼心服務!
這哪裡是做生意?分明是做慈善!
“我懂了,他就是傳說中的男菩薩!”
竹泉知雀一錘手心,為伏黑甚爾找到了理由。
竹泉知雀可以理解伏黑甚爾的兼職行為,她太可以理解了。
同為通緝榜雙雄,竹泉知雀自己不也在苦哈哈替黑心資本家打工嗎?
可見當今社會已經不流行咒術界實力為尊那一套了,就算是暴君也要吃夠金錢的苦。
“雖然牛郎店和港口Mafia都算私企,但我們組織的員工福利還不錯,五險一金全勤年假都有,升職前景也高。”
竹泉知雀把自己和伏黑甚爾放在一起對比,頓時覺得自己的工作十分幸福。
竹泉知雀:決定了,今天少罵森先生兩句。
在港口Mafia工作還有一個好處:竹泉知雀的身份被特意加密過,她的賞金在通緝榜上掛了有幾年,愣是沒有一個咒術師認識她本人。
伏黑甚爾也不例外。
男人隨意瞥來的目光很快移開,帶繭的寬大手掌接過粉脂香氣浮動的酒杯,如喝水般灌進喉嚨。
他坐在燈光昏暗的角落,卻仿佛自帶聚光燈效應,吸引著一雙雙目光停留在他嘴邊的傷疤上。
落拓不羈的性感。
難怪見過他的客人們都說:認識甚爾君後,簡直覺得彆的男人都不算男人。
“伏黑先生。”穿著紅馬甲的侍者小跑過來,“又有一位客人為你開了一座香檳塔。”
“哦?”伏黑甚爾笑了下,懶洋洋地問,“是哪位好心的小姐?”
“坐在那邊,看上去像高中生——應該也確實是高中生的那位小姐。”侍者端來的托盤裡放著一杯冰過的酒飲,“她另外請了您一杯威雀威士忌。”
付過錢的客人請的酒,伏黑甚爾一向來者不拒。
他仰頭喝乾杯中的威士忌,遙遙對白襯衫JK裙學生打扮的少女舉杯。
“那就請她過來吧。”伏黑甚爾擱下空蕩蕩的酒杯,“花了大價錢的客人,總不能隻喝她一杯酒。”
伏黑甚爾的營業態度很好,圍繞著他的女人們明知在他身邊的每一秒鈔票都像火燒一樣飛灰,卻總會在念念不舍地告彆後認為物超所值,甚至越想越值,還想再氪。
一個禮包648的抽卡手遊都沒有伏黑甚爾燒錢。
竹泉知雀坐到伏黑甚爾身邊,雙手放在膝蓋上。
她白襯衫扣到頂端的學生打扮與牛郎店曖昧奢靡的氣氛格格不入,不怪侍者懷疑她是不是進錯了地方,附近受學生歡迎的聯誼場所是旁邊的複古KTV才對。
走錯地方的高中生不會那麼熟練地拿出黑卡給牛郎打賞香檳塔吧……侍者在金錢的光芒下默默閉嘴。
“第一次來?”伏黑甚爾手臂隨意搭在竹泉知雀背後的沙發上,雄性氣息強勢地籠罩她。
“嗯,和同學出來聯誼,但我好像走錯了地方。”竹泉知雀誠實地回答。
她被男人半圈在懷裡,眉眼間卻沒有坐立不安的神色,肢體語言也並不緊張。
確實,如果是對聲色場所感到緊張和無措的女生,早該在踏進門檻前逃之夭夭,哪會留下來一擲千金。
“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地問,“說點你喜歡的。”
——在你付出的金額範圍內。
“我今天一直在困惑一個問題。甚爾君看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應該可以給我答案。”竹泉知雀向後靠了靠,腦袋正好枕在伏黑甚爾手臂上。
花了錢的,枕一下不礙事吧?
伏黑甚爾當然不介意,他大方地放鬆了手臂肌肉。
竹泉知雀在伏黑甚爾麵前很放鬆。雖然他不知情,但同在通緝令上掛了好幾年的情分讓竹泉知雀一直將伏黑甚爾視為同類。
他們還都是為生活所迫的打工人!打工人不騙打工人!
“我今天對一位男性表白了。”竹泉知雀靠在柔軟的肌肉上慢慢組織語言,“他以不喜歡我的理由拒絕了我。”
“看來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伏黑甚爾悠閒地說,“居然拒絕了漂亮可愛的小姐。”
向伏黑甚爾抱怨情人的客人不少,他哄起來爐火純青。
“我就是很好奇這一點。”竹泉知雀托腮,“他不喜歡我哪裡?”
這個問題不太好答,伏黑甚爾反問:“你喜歡他什麼?”
“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全都會!還是擅長做飯的居家係!”提起這個竹泉知雀可不困了,她支愣起來,“他現在已經答應幫我補習了,我會付市場價雙倍的價格。”
伏黑甚爾:“……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和他交往是為了學習?”
竹泉知雀:“是呀是呀,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