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平卻根本不往心裡去,每日糾結一幫小混混,在鎮子裡呼朋喚友,花天酒地,玩的不亦樂乎,一年中最多有一個月在家,讓杜氏又氣又恨又心疼,唯恐他以後不得善終。
唯一的閨女也是最小的孩子薑臘梅都十四歲了,杜氏愁的不行,見誰都想讓人給她閨女找婆家,可誰敢要薑士貴的閨女呀也不是說不上媳婦。
薑臘梅羞得不行,也恨得不行,對他爹從來沒有好臉色。
眼下,薛一梅將腦子裡薑家的情況快速的過了一遍,對湊上來的薑士貴惡心的不行,急忙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之後她轉身就跑,邊跑邊立即扯開嗓子高聲喊了起來“來人呐有人搶劫啦快來人呐,有人搶錢啦快來人啦”
邊喊邊快速的挪動腳步,背著筐子拚命的向屯子裡奔去。
她知道,自己是個婦道人家,尤其傅鬆還沒在家,她不能有一點點言行上的過失,不然好說不好聽,自己的名聲就完了。
薑士貴就是一坨狗屎,也是個惡棍,自己不說是一朵花,但卻不能讓這個老流氓給糾纏上。
薑士貴之所以敢當街調戲她,就是以為傅鬆不在家,自己一個小媳婦麵嫩不敢吭聲,說不定就吃個啞巴虧算了。
他這樣想可是打錯了算盤,薛一梅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欺淩不敢還手的人,就算打不過也掙紮掙紮,何況是在大街上自然更加有恃無恐。
就讓靠山屯的人看看,她薛一梅雖然是一介婦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剛才薑士貴是沒有來真的,如果他敢真的衝她下手,她手裡的斧子可不是吃素的,管他是誰,先吃它一斧子再說
薑士貴沒想到看著瘦弱、單薄的薛一梅這麼滑溜,一不注意就被她逃了,還嚷嚷的滿屯子皆知了。
尼碼的,誰搶劫啦他隻是想要占占便宜罷了,沒想到在屯子裡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小媳婦膽子這麼大,跟那個死鬼傅鬆一個德行。
當年他調戲李氏時,就被當時七八歲的傅鬆一通猛揍,險些將他的腿打折了,好幾天做夢都驚醒,他永遠忘不了傅鬆眼睛裡的狠勁兒,那是發自內心的狠辣和冷酷。後來他都不敢去傅家左右轉悠,就怕傅鬆那個狼崽子對他下黑手。
後來傅有海去世後,傅鬆服了兵役,李氏也病倒了,他也失去了興趣,就再也沒有去過。
剛才他本來也沒想對薛一梅做什麼,大街上他能乾啥他也沒傻。
他隻是不想看到小媳婦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就想嚇唬她一下,讓她還恢複以前那個怯生生、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就行了。
他記得有一次在屯子裡遇到過她,見了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急匆匆的就快跑了,讓他想起來都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