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傅鬆對宿致遠的感覺非常不好,雖然宿致遠表現的非常無害和善,也很隨和,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非常危險,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反正心裡就是很不舒服,也有一絲潛在的危機感。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盯著薛一梅看了一眼,見她一臉欣喜的看著宿致遠,顯得非常高興,心裡那份危機感就愈發的強烈了。
他微微眯了眯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眼神有些不善的盯著宿致遠。
他敢肯定,眼前宿致遠表現出來的隻是他的假象,真實的宿致遠絕不是這個樣子!不過,既然宿致遠想要表現的這麼無害,他也不好拆穿,畢竟自己媳婦還指望著宿家發財呢。
不過,回去後得提醒一下自己單純的媳婦,可不要被他的表象給騙了。
此時薛一梅沒有時間理會傅鬆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因為她認出,宿致遠就是當初自己在街上撞了的男子,因此,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想到你就是宿先生,對不起,當初我實在是太莽撞了!”
“沒關係,誰都有冒失的時候。”宿致遠和善的笑著,溫潤的目光從傅鬆臉上看似無意的閃了一下,推開了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傅先生、薛夫人,裡麵請!寒舍簡陋,請多包涵!”
傅鬆、薛一梅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默契的隨著宿致遠進了屋內,宿長貴跟了進去,那名男子則留在了外麵。
屋內三間,中間是客廳,東、西、北三麵的火牆,使屋內溫暖如春,緊挨著三麵火牆,擺放著三套名貴的紫檀木長條椅子,上麵鋪著繡著精美花紋的綠色錦墊,椅子前各配一套同樣木質色澤的茶幾上,各擺放著一套光澤柔和、晶瑩滋潤的月白色青瓷茶具。
每個茶具的旁邊,均放著兩盤還很新鮮的蘋果,色澤鮮豔,光亮紅潤,也不知是怎麼保鮮的,不過宿家有南北易貨貨站,自然有法子運送貨物。
東、西兩屋均掛著藏青底色錦緞門簾,上麵用銀色的絲線繡著翠竹圖案,估計這兩個屋子不是書房就是臥室。
宿致遠請傅鬆和薛一梅在北邊椅子上坐了,他才坐了東邊的主位。
宿長貴規規矩矩的侍立在宿致遠身後,神態恭謹至極,再也沒有了在薛一梅他們麵前的倨傲和從容。
宿致遠看了傅鬆和薛一梅一眼,開門見山地說“今天冒昧的請兩位過來,實在是宿某好奇所致,還請兩位原諒。”
說完,衝著宿長貴使了個眼色,宿長貴立即點點頭,去了西屋,須臾就捧著一個紫檀木大托盤走了出來,小心地放在了宿致遠麵前的茶幾上。
薛一梅驚奇的發現,托盤上擺放著自己設計的布偶小兔子,第二批沒有賣出去的布偶狗熊、加菲貓、小狐狸、小鬆鼠、米老鼠和唐老鴨以及一本連環畫冊,當然,這些布偶都是最小的款式。
雖然之前就有所預料,但看到眼前的一切,薛一梅還是非常吃驚。
這些東西可都是她提供給鴻記布莊的,而鴻記布莊因為自己的原因,目前幾乎陷入了死局,就算和自己斷了關係不賣布偶了,有毛家的刻意打壓,布匹生意肯定也會受影響。
現在宿致遠讓她看這些,難道宿家插手了布莊?所以才會讓他們到這裡來?那鴻記布莊現在······和宿家是不是有了某種聯係?這樣的話,那,布莊會不會有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