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娘家發現家裡極度貧窮的情況,她這個念頭就愈發的強烈了。
隻是,當初自己和鴻記有合約,自己撇下鴻記單乾有些不太好。
不過,當初的合約,並沒有規定薛一梅會永遠受製於鴻記,而是約定在康平鎮不能將圖樣給彆人,不然也不會有和宿家的合作了。
和鴻記的合作,相當於現代的商場專櫃,主動權始終在薛一梅手裡,畢竟鴻記等於拿的是乾股,技術部分掌握在薛一梅手裡,她隻是借用了鴻記的櫃台罷了。
不過,當初鴻記能夠給薛一梅機會,雖然鴻記也掙了錢,薛一梅卻不能不記住這份人情,不能過河拆橋,這也是為什麼有了宿家做靠山,薛一梅沒有在康平鎮自己開鋪子的原因。
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不過,現在交通很不發達,柳河鎮和康平鎮雖然距離隻有六十多裡地,但除非那些有車的大戶人家,或者有買賣的商家,一般人還真是不會跨鎮買東西。
今天她特意看了看,雖然逛得地方不多,但還真沒發現柳河鎮哪裡有布偶鋪子,說明康平鎮的布偶還沒有流傳到這裡,這樣就給了她機會。
隻是,她沒想到毛家在柳河鎮勢力也不小,如果不是宿家在這裡也有貨站,她就算再想賺錢,也不敢在柳河鎮裡開鋪子,她可不想家人有個閃失。
但和宿家合作就不一樣了。
有宿家做後盾,薛家人的安全能夠有保障,她也能夠放下心來。
但到底這件事還沒和宿家商量,雖然她很有把握,但還是留了餘地,最後囑咐家人道:“這件事先不要跟人說,菊花嫂也不要說。”
她現在有些後悔,不應該跟菊花嫂說的那麼肯定,如果鋪子開不了,菊花嫂不定多失望呢。
這時,天色暗了下來,夜晚降臨了。
雖然買了蠟燭,但薛家還是不舍得用,大家摸黑說了會兒話,去鎮裡一趟也都怪累的,就洗漱了一番,分頭睡下了。
翌日一早,傅鬆和薛一梅簡單洗漱了一下,也沒吃早飯,將仍然熟睡的丫丫和傅歡留在了家裡。
囑咐王蘭花在家找幾個針線活兒好,人品正的婦人或者小姑娘,將來好做布偶,薛春山去找裡胥薛士宗申請建房和買地的事情,兩人就告彆了薛春山等人,急匆匆的出了村子,趕往了柳河鎮。
今天兩人都換上了一身新衣裳,這還是年前薛一梅從鴻記買的粗布衣服,都是上襖下褲,山裡人的打扮。
這也是目前他們最好的新衣服,樣子倒也不難看。
沒辦法,之前他們連飯都吃不飽,能夠有衣服穿,已經是邀天之幸了,哪裡還敢計較衣服的好賴?
薛一梅沒有裙子,在屯裡還沒什麼,如果以後出門去城裡,一身體麵的衣服,是必須置辦的,也是對合作方的尊重。
這次讓劉寡婦母女做春衫,她就給自己和丫丫、傅歡各做了一身春裝裙子,布料也用的陳、宿兩家送的好布料,過些日子做夏裝時,也打算做些長裙,短褲、背心她是不用想了,男人和孩子們倒可以做些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