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離開這裡了,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陪伴,謝謝你對我的包容,那一次是你救了我吧?”望著靜如明鏡的水麵文安緩緩說著,臉上有著淡淡笑容,隻有在這裡他才會這樣的笑容,真誠自然,發自肺腑,在外麵他一直都有著一層偽裝,就像是戴著一個完美無瑕的麵具。
他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水麵平靜依舊,他繼續道“這次離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裡,天地這麼大,總會有我容身之處吧!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一樣,天高海闊,任我獨行,獨行,我是不是也會一直獨行下去呢!任獨行,這個名字其實也很不錯。”HTTpδ:///
笑了笑後,他接著道“說起他我就有很多的問題,你說他為了采到龍涎玉芝費了那麼多心思精力,究竟是為什麼?龍涎玉芝對他真的很重要嗎?唉!龍涎玉芝對你應該也很重要吧?對不起,是我幫他采到了玉芝,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後我會將功補過,就算是找不回玉芝也一定會找到一個和玉芝相當的物品來作為補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如此,他對著水麵自言自語了近一個時辰。
他自小孤苦,無朋無友,懂事起每天和旁人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要說真正和人交流就是遇到了任獨行,如果沒有以後發生的事情,那段時間應該算是這年少時最美好的歲月了。
對著黑龍潭傾訴之後,文安回到了任家村自己的家裡。
他沒去伯父家轉悠,都說眼不見心不煩,他不願見任崇嶽,任崇嶽也不想見他,尤其是這段時間,他總覺得這個伯父有些古怪,那眼神神情看似沒什麼可又似隱藏著很多東西,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晚飯他已經在山裡吃過了,山珍野味皆是美食也有著大補之效,又因為他勤於修煉,鍛煉筋骨,他的體格遠比他人想象中強健。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年多來他身高並無增長,才到五尺三寸,而他的堂弟任文武足足比他高了兩寸,真是又高又胖,走動起來赫然就是一座可以移動的肉山,肥豬之名儼然已是名副其實,而其他同齡人大多也比他高了一點,這讓文安甚為困惑,有時就想,難道是沒了後續煉氣心法,我連個子都要停止不長了?
他覺得自己不長個是和煉氣心法有關,因為他個子增高最猛最快的時候就是任獨行在的那段時間,等到任獨行離去,他的身高就定了下來,要說這和煉氣心法沒關係,也確實說不過去。
但身高的問題文安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伯父藏錢的地方,隻要錢一到手他就馬上離開,那時候才是天高海闊,任我獨行了!
在家無事,等到夜幕降臨,文安便坐在炕上開始修煉。
前幾晚上,他是偷偷摸摸溜進了伯父家,躲在窗戶下偷聽伯父伯母的講話,自然是希望可以聽到一些秘密,可惜的是,連聽幾晚毫無收獲,這讓他多少有些灰心,尋思著,這麼聽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要另想他法才行,實在不行隻能是乘著家裡沒人找找看看了,我就不信發現不了。
煉氣行功,真氣流轉間,神靜心寧,很快他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之境。
起初一切正常並無變化,可等到行功一個多時辰後,忽地,氣海輕輕一震,似乎還微微一亮,之後就有一道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氣海內生成而起,如水而動,這股氣息像是真氣,可又不融於真氣,最奇怪的是,這股氣息仿佛還帶有顏色,似乎是淡淡的紫色,這淡淡紫氣在氣海內轉動時,也使得真氣流轉更為流暢迅速。
紫氣生成時,文安已有察覺,有此變化他自然詫異,但又能夠做到處變不驚,繼續行功煉氣,對於這股紫氣視若無睹,如此又行功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即將行功完畢時,那道紫氣驟然一盛,隨即就和流轉於周身上下,四肢百骸的真氣融合無間,化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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