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晉江獨發(三合一) 血腥愛情故事。……(1 / 2)

安室透頓住, 像是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四天前你還想舉報我拿見義勇為獎金。”

結果今天就想著追來和他串供,還明確形容他為“好人”?

津木真弓摸了摸鼻子, “可是……雖然你飆車逆行不遵守交通法破壞公物還疑似私藏槍|械……算了。”

這長長一串的罪名津木真弓說得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但……”

安室透挑眉:“我還是個好人?”

津木真弓想了想:“至少在我心裡……你是個好人?”

“……為什麼最後的語氣是問號?”

“因為我自己也覺得有點離譜。”津木真弓歎了口氣。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離譜地、不講道理地、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地, 相信他。

安室透不知道說什麼。

說話間門,兩人身後的電梯門終於再度拉開, 安室透背對著電梯門,隻見到麵前的津木真弓驟然瞪大雙眼,隨即深吸一口氣。

“安室先生, 現在……我很確定你是好人了。”

安室透剛想回頭, 就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

津木真弓伸手指了指他身後, 語調中有些一言難儘的意味:“……至少,是米花町裡不可多得的好人。”

安室透回頭, 看向電梯。

敞開的電梯門內,一個衣衫淩亂的中年大叔眉心中槍, 倒在地上。

安室透恍惚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米花町這個地方,既沒有殺人也沒有被人殺……這不是不可多得好人是什麼!?

……奇怪的好人增加了。

警車與救護車呼嘯著再度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疾馳, 周五晚上的八點到九點正是市區道路最擠的時候,哪怕警燈開道,在沒有安室透那樣車技的情況下,警視廳的人來到米花大廈時, 也已經過了半小時。

而這半個小時,足以在場的死神們將案子調查個七七八八了。

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剛乘坐貨梯上樓到第一發現現場的瞭望餐廳, 餐廳的大堂經理便將他們迎到了事發的電梯,還順便介紹了一下案發情況。

“是我們一桌顧客發現的屍體,然後就立刻按停了電梯, 樹立了指示牌,讓我們停運電梯,還有什麼……”

“第一發現者是什麼人?”目暮警官皺眉。

高木涉補充道:“……怎麼聽上去這麼熟練啊。”

一般情況下,現場的第一發現者,聽上去還如此熟練的人,尤其是如果還和死者關係密切的話,那多半不是凶手就是——

兩人拐過後廚,來到案發電梯,一個熟悉的身影迎了上來。

“晚上好,目暮警官,高木警官。”津木真弓十分熟絡地和兩人招手。

目暮警官扶著帽子,深深歎了口氣。

——就是這群寫作“偵探”讀作“死神”的家夥。

高木警官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很習慣了,甚至還顧得上寒暄一句,“津木君今天看上去十分……與眾不同。”

津木真弓客套地笑笑:“謝謝高木警官,那麼我們開始吧?”

高木警官愣了一下:“開、開始?”

津木真弓也愣了:“開始和你們說明案發情況啊?”

高木警官恍然大悟:“哦、哦……”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十分自然地拿出筆,“請講。”

目暮警官:……等會兒,是不是哪裡不對?

但津木真弓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案發時間門應該是在晚上八點到八點四十五左右,死者名叫辰巳泰治,是辰巳IT事務所的社長……”

高木一邊記錄一邊嘟囔著:“又是IT事務所啊?”

津木真弓頓住:“又是?”

“對,近期IT事務所的案子總覺得多了好多……對了,你們之前遊樂園餐廳裡的那個案子,死者不也是一個IT事務所的社長嗎?叫山本……什麼來著?前兩天也接連接了好幾個IT行業內的案子,不是社長就是高級程序員……”

“好了高木,不要說案件不相關的事。”目暮警官打斷了他。

雖然他們幾個偵探幫了警視廳許多忙,在相關案件上也幾乎都對他們公開了所有資料,但不涉及他們的案子,還是需要嚴格保密一下。

……也算是警視廳最後的倔強?

津木真弓點點頭,先把IT事務所的相關案子放過不談。

“這台電梯本來是大樓內部員工用的電梯,是不開放給顧客的,但是今天餐廳配套的衛生間門似乎出了點故障,已經派人來緊急搶修了。

“然後這家餐廳好像為了保證顧客的用餐舒適度,就把辰巳IT事務所董事長樓層的衛生間門開放給顧客使用了——那是樓下最接近餐廳樓層的高級配置衛生間門。”

目暮警官聽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也就是說,這台電梯會停在這個樓層,隻是今天的意外事件?”

津木真弓點頭,“是的,這也就意味著,我和安室君隻是碰巧成為了第一發現者,而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第一發現者會是這家公司的其他三位員工。”

她側身讓開身後的場景,工藤新一正站在電梯口與三名成年人交談著什麼,那三人似乎已經被這個少年模樣的人糾纏的不耐煩,想要發難。

“先不說你不是警察,我們根本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但我們還是答了,現在你居然說我們是嫌疑人?你有什麼權利質疑我們,還不許我們離開?”

三人中最高瘦的一個男子一臉凶相,一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是試圖嚇退麵前這個少年。

工藤新一剛想開口反駁,一個笑嘻嘻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你好,他的‘權利’來了。”

津木真弓將兩名警官領到那個高瘦男子麵前,笑容滿麵,“介紹一下,身後這兩位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官。”

高木涉拉了她一把,“喂喂,說我們是‘權利’什麼的……”

說好聽點是狐假虎威,說難聽就已經是濫用了吧……

果不其然,那男的隻是愣了一下,便怒目而視:“你們警方居然問都不問一聲就給這種小鬼站台?我要起訴你們濫用公|權|力!”

工藤新一無動於衷,語調中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濫用公|權|力’的罪名隻適合在麵對合|法|公|民的情況下,大場先生。”

少年單手插兜,微微抬眼,站在三個怒視的成年人麵前,卻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甚至周身氣場給壓了一籌。

津木真弓笑著接口,“而你,作為殺害辰巳先生的凶手,警方懷疑並逮捕你,是在合法行使警方的權利哦。”

高木警官:……?

什麼情況?他們警察才剛到兩分鐘,怎麼已經快進到抓住凶手了??

他和目暮警官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對麵就暴怒了。

“含血噴人!你們隻是在屍體旁邊逛了半個小時,就可以汙蔑我是凶手了嗎!?證據呢!?”

津木真弓仍舊在笑:“大場先生,糾正你三點。”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們不隻是在屍體旁邊‘逛’,我們還詢問了餐廳大部分工作人員和你們公司員工的口供,以及身為辰巳先生的女兒,兼你女朋友的辰巳小姐。”

高木警官側頭,看向了角落中一位盛裝打扮的華服女性,大概就是津木真弓口中的辰巳小姐。

“第二,你是凶手這句話不是汙蔑。”

她緩步上前,將第三根手指伸了出來:“第三,不是半小時,事實上,在發現屍體後的十分鐘內我們就已經鎖定了你是凶手——隻不過警官先生們堵在了路上,半小時後才到而已。”

“堵在路上”的警官先生都覺得她的話有些過火了,簡直是在挑釁對方。

高木警官拉了一把她,“那個……津木君,證據……”

他猶豫了一下,看向電梯中死狀淒慘的屍體:“死者的衣衫都被人翻亂了,身上的錢包和貴重物品也都被人拿走,這看上去更像是強盜……”

津木真弓歎了一聲,看向電梯中的屍體。

“先不說屍體上的貴重物品很可能不是‘被拿走’,而是本來就‘沒有帶’,所謂衣衫被翻亂……有必要把死者的領口和袖口也解開,甚至連褲裝的皮帶也扯鬆一半嗎?總不能是劫完了財,還想對一個中年大叔劫色吧?”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死者的女兒——那名辰巳小姐當即上前一步。

“太失禮了!我的父親遭受了這樣的事,居然還要被你這麼嘲諷嗎?”

工藤新一側了側身,攔住了辰巳小姐,“辰巳小姐既然是個如此為父親著想的孝順女兒,比起指責正在尋找真相的偵探,不應該更仇視凶手大場先生嗎?”

辰巳小姐的眼眶還紅著,聽到這句話後眼淚立馬落了下來,看上去十分崩潰。

“你們到底有什麼證據證明大場先生是殺害父親的凶手!我說過了,今天是我們公司的周年慶典,父親一早就去做了準備!

“而你們推定的死亡時間門是八點到八點四十五,大場先生八點半前一直和員工們待在一起,而八點半的時候在電梯口的走廊前和我遇見後,一直到發現屍體被你們叫過來,他都沒有離開過我一步!

“連我在衛生間門補妝的時候,他都一直在門口和我說話,沒有任何離開的可能!”

津木真弓被她吼得頭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急了,你先彆急……”

“等等,津木君……”高木警官又想拉住她。

他覺得今天的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看上去不太對,和平時淡定地推理案發過程甩證據不同,兩人今天簡直混合雙打,輪著把犯人和嫌疑人挑釁了一遍。

工藤新一伸手攔住想要對津木真弓動手辰巳小姐——她看上去確實被挑釁氣瘋了。

“辰巳小姐,按照你的證詞,我們可以合理推斷,大場先生在你們遇到的電梯口的走廊前,與你接吻了,對吧?”

高木、目暮警官:?等會兒……怎麼話題突然拐到了這裡?

被突然這麼一問,辰巳小姐也噎了一下,隨即臉上飛起紅霞:“你、你怎麼知道?”

“今天是你們公司的周年慶典,所有人盛裝出席,你在來之前肯定已經上好了妝。但你剛剛提到你臨時去衛生間門補了妝,還是大場先生陪同的——也就是說,在你遇到大場先生後,到去衛生間門前,你們兩人做了什麼讓你不得不補妝的交流。”

話說到這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工藤新一的目光瞥過了旁邊正在看他推理的津木真弓,津木真弓眼觀鼻鼻觀心,任他打量。

情侶間門的親密交流被曝之於眾,辰巳小姐羞澀中帶著些尷尬。

“那、那又怎麼樣?我們是接吻了,這和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津木真弓麵無表情:“關係就是,如果你父親知道在他身亡的那一秒他的女兒還在和凶手接吻,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仿佛回合製遊戲,辰巳小姐不開口了,凶手大場開始接話。

“你們太冒犯了!這就是你們警方人員的素質嗎!”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很急,你也先彆急。你剛剛還說我們不是警方人員呢,大場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津木真弓笑了一聲。

“你……!”

工藤新一打斷暴怒的大場,“大場先生,在走廊相遇的這段時間門裡,你、或者辰巳小姐,拿出手機看過時間門嗎?”

“……沒有,但我帶了手表,辰巳小姐所說的八點半,應該就是她看到了我表麵上顯示的時間門。”

“這就奇怪了,”津木真弓又陰陽怪氣了一聲,“我剛剛去你們相遇的那層樓走廊裡看了一下,因為是你們公司的樓層,而你們已經下班,在電梯門沒有打開的情況下,走廊裡漆黑一片,彆說手表了,連對方的長相都看不清。”

大場先生冷笑一聲,像是她的問話正中他下懷一樣,伸手抬起左手手腕,“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工藤新一看向辰巳小姐:“是你要求看時間門的嗎?”

“不、不是,”辰巳小姐愣了一下,“是大場先生要給我送項鏈……在那之前,伸手摸了一下我左邊的耳環,說項鏈的顏色和我的粉色珍珠耳釘很相配,我那時候才看到的手表。”

“你確定他摸的是你左邊的耳釘?”津木真弓開口。

“……當然。”辰巳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

“這就奇怪了。”工藤新一聽到她的回話,突然笑了一聲。

他伸手輕輕拉了一把旁邊的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挑眉:等會兒,劇本裡沒有這一段啊?

但她還是順著他的動作站了過去,下一瞬,工藤新一突然貼了上來。

津木真弓:?

就像敘述中的大場與辰巳一般,他站在如同情侶一般相貼的距離之上,靠近了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的身上染了些許剛剛綠川光車上的香水味,離得如此近的距離中,隨著她的動作撲麵而來,讓工藤新一頓了一下。

但也隻有一瞬,他便微微彎腰,作出了與嫌疑人相似的舉動——他注視著對方微微張合的雙唇,作出了一幅即將接吻的姿態。

津木真弓皺眉,本能地想抽身退開,卻被一隻手攔住了後腰。

——工藤新一伸出右手,扣住了她的腰側,就著這個仿佛接吻的姿態,將她更加拉近了自己。

津木真弓:??

少年與她的距離刹那間門便近到了呼吸可聞的距離,津木真弓的頭腦有些發懵。

為什麼上一秒還在破案,下一秒就突然……

“咳……工藤君……”目暮警官也看不下去了,“你們要不回去再……”

現在的小年輕已經氣血方剛到這種程度了嗎……

工藤新一將自己的目光從對方的雙唇上挪開,看向了她左耳上的耳釘。

那不是與那位社長千金同款的珍珠耳釘,隻是碎鑽的尋常款,但扣在她白皙的耳垂上,閃亮得幾乎晃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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