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晉江獨發(1.5更)(2 / 2)

“福爾摩斯”與“莫裡亞蒂”的交界處,就是密碼。

津木真弓深吸一口氣,抬手輸入了0504。

——1891年5月4日,是福爾摩斯和莫裡亞蒂墜入萊辛巴赫瀑布的日子。

在密碼輸入正確,書房暗門被開啟的那一刻,津木真弓像是想到了什麼。

……好像工藤新一的生日也是五月四日來著?

這樣的念頭在她心中一閃即逝,她踏入了那條暗道。

當然,在那之前她沒忘記給偵探社群發一條短信——畢竟孤身一人去探暗道,縱使身上套著護盾,還是顯得有些作死。

偵探故事中的受害者死前還知道留下死亡遺言呢。

暗道是螺旋向下的樣式,底下深得可怕,她摸索著牆體一路向下,整個逼仄的環境中隻有她緩慢向下的腳步聲與呼吸聲,抬頭與低頭皆是螺旋的階梯,牆壁上的燈光連昏暗都談不上,充其量隻能看清腳下的三層台階。

她不知道這層階梯要通向哪裡,她甚至一度覺得再往下繞下去,她都快忘記自己從哪裡來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沒有儘頭的螺旋階梯總算有了“實體”,她在階梯的儘頭看到了另一扇閘門。

那道閘門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觸手是鋼鐵的硬度,卻絲毫沒有鋼鐵的冰涼。

好在這道門不需要密碼,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道門。

霎時間,地底的另一個世界攜著刺耳的警報聲與鮮紅的燈光,向她敞開了大門。

津木真弓沒想到那道鐵門的隔音效果這麼好,剛剛站在鐵門前都絲毫沒有聽到一點聲音,而門一開,那刺耳的警報聲“嘟嘟嘟”地貫徹了她的耳膜,讓她下意識想捂住耳朵。

滿眼都是刺目的紅色警示燈,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她差點以為是自己係統界麵上的警示,再定睛一看,才發現來自底下這棟建築通道兩邊掛著的壁燈。

嘟——嘟——嘟——

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地下建築,但在地上卻絲毫沒有聽到。

……如果津木真弓沒有猜錯,這棟地下建築,就是烏丸宅需要一整個電站發電的原因。

而如今刺耳的警報聲也向她昭示了,那神秘炸|彈的安置地點。

——它和這棟建築一樣深埋在了山體中,所以爆|炸的餘波與火光沒有波及到烏丸宅,但卻明顯地傳來了地震般的震感。

……也真虧他們將這座山挖成這樣,還埋了個炸|彈,但都沒有出現山體滑坡。

奇怪的是,這棟建築的走廊裡看不到絲毫人影,而在津木真弓的觀察下,她也沒有在走廊的牆壁上看到任何攝像頭。

——甚至連隱藏攝像頭都不存在。

除了簡單的壁燈就是焊死的牆壁,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藏攝像頭的地方。

按照這棟建築的緊要程度,居然沒有攝像頭嗎?連守衛都沒有?

那這“嘟嘟嘟”的警報聲和紅光,是給誰聽的?

……還是說,在她進來之前,這裡的成員已經全部撤退完了?

她一邊順著通道往前走,一邊壓著腳步聲,思索著這一切。

津木真弓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在路上留下點線索,之後工藤新一他們追過來也能知道她的路線,但後來發現這完全是多餘的。

——整個通道隻有一條路。

沒有任何拐角,仿佛就像是……專門設計的通道。

她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某個遊戲的速通通道一般,開著修改器一路直通終點。

理智告訴她,這個行為非常危險,這條過於順暢的道路就像是明顯得不能在明顯的陷阱。

但她停不下來。

就好像……她必須知道前麵是什麼。

到最後她甚至開始奔跑起來,向著前方那唯一的終點全速奔跑。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抵達了那漫長通道的終點。

推開今夜看到的第三扇門後,她終於看清了“終點”房裡的情況。

那是……“繭”。

圓潤、泛著無機金屬光澤的機械倉呈現著極端密封的狀態,仿佛禁錮一般將裡麵的事物——又或是人——包裹在裡麵。

一枚枚繭呈圓形圍繞著房間正中央的一個……主機狀的機械。

“主機”上懸掛著大小數十個屏幕,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澤,詭異又陰森。

……不對。

她下意識退後一步,想避開這詭譎的氣氛,卻在後退間,猛地撞上了一具溫熱的軀體。

——這個認知比整個地下建築的森冷更恐怖。

她倏然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人。

“……烏丸……”她下意識開口,下一秒卻止住了話頭,“不對,你不是烏丸瞬,你是誰?”

“不,我當然是烏丸瞬。”

那個神秘的人影走到她麵前,他身上還穿著烏丸瞬的衣服,與下午分彆時如出一轍。

“烏丸瞬是我,但我並不僅僅是‘烏丸瞬’。”

他開口,勾唇輕笑的語調間,莫名讓津木真弓產生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仿佛全息投影中的花屏一般,那個“人影”閃爍幾下,分明是實實在在的“實體”人影,卻如同被病毒入侵的程序,閃爍的亂碼與花屏間,“烏丸瞬”的身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已經有些陌生的身影——淺井誠實。

但津木真弓很確定,這個“角色”早已死在了月影島。

“就好比,我曾經也是淺井誠實。”

亂碼再次閃爍,麵前的人影驟然縮小,一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出現在麵前,他帶著黑框眼鏡,彆著紅色的領結,扶著眼睛,朝她笑。

“江戶川柯南……也是我的一部分。”

最後,人影定格在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身影上。

“工藤新一”摘下屬於江戶川柯南的眼鏡,向旁一扔,睜開眼,向她勾出一抹淩厲的笑容。

“至於如今的我,有人稱呼我‘組織的BOSS’,有人將我視為‘程序的病毒’,但我想,你或許更願意稱呼我為……莫裡亞蒂。”

那是屬於“工藤新一”的笑容。

這麼說或許很奇怪,明明津木真弓印象中的工藤新一哪怕再毒舌、破案的時候再不近人情,也從不會露出這樣冰冷得仿佛反派般的笑容。

……但她很清楚,這就是屬於“工藤新一”的笑容。

“——我親愛的福爾摩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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