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遇上了個關爺!不,那不是真關爺,而是貌似關公的朱三太子!
鳳鳴山馬上就認出那個站在秀水溪拱橋上裝關二爺的人正是不知道真假的朱三太子天王朱了!
“那不是關二爺,那是天王朱!”鳳鳴山放下千裡鏡馬上就激動起來了,“這家夥居然單刀匹馬站在秀水溪拱橋上......這不是找死嗎?來人呐,給本官拿下這賊頭!”
左右無人應答!
鳳鳴山一想,許是沒說重賞。於是扯開嗓子又道:“誰能替本官斬了賊頭天王朱,本官重重有賞,賞一百,不,一千兩銀子!”
還是沒人吱聲。
不僅沒人吱聲,連原本還在慢吞吞前進的步伐也嘎然而止了。一千餘人,全都如一尊尊石雕泥塑似的,不動如山!
前麵當炮灰的民壯、團丁不動,後麵跟著的綠營兵和平南王府旗軍當然也動不了了。官道就這麼點寬,前麵一趴窩,後麵當然就堵上了。
而後麵的人也知道前麵沒遇敵也沒中埋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堵”了——鳳鳴山這個先鋒當得也外行,隻顧著抓天王朱,忘了派人去通知後麵的尚之孝、金光、聶包、王國棟和吳三畏了。
於是這尚之孝在確定了前方並無戰事後,就和金光、吳三畏一起帶著幾十個親兵從官道邊上的荒地中繞行向前,還沒到地方就聽見鳳鳴山在那裡怒吼。
“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朝廷養爾等何用?爾俸爾祿,民脂民膏啊!你們每個月最少也拿朝廷六七百個大錢,現在讓爾等去抓個朱三太子也不敢去,真是太不中用了......”
尚之孝等人聽了這話,當時就不痛快了,這鳳鳴山好像在指桑罵槐啊!
想到這裡,他也不和金光、吳三畏一起了,直接哼了一聲,然後打馬向前,飛也似的竄到了隊伍前麵,出現在了鳳鳴山的眼前。
鳳鳴山看見尚之孝拍馬過來,頓時就想起自己忘記派人去通報敵情了,連忙就在馬背上拱手道:“恭喜二王子,發現朱三太子了......下官正在安排民壯捕快前去捉拿!”
尚之孝剛才怒氣衝衝的,現在聽鳳鳴山怎麼一說,差一點就笑出聲了。
“鳳司馬,你說什麼胡話呢?那朱三太子是什麼人呢?派個捕快去捉?恐怕連人家的麵都見不著吧?”
“世子爺,您看那兒!”鳳鳴山這個時候抬起手裡的馬鞭,往東邊不到兩三裡外的秀水拱橋一指,“橋上那個貌似關公的,就是朱三太子!”
“什麼?”尚之孝一愣,忙順著鳳鳴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就大吃一驚道:“橋上?橋上......隻有一人一騎啊!”
“世子爺,”鳳鳴山笑道,“人少好啊,正好捉拿!”
尚之孝理也不理他,隻是扭頭往後看,金光和吳三畏也已經跟上來了。
這兩人大概也聽見鳳鳴山的報告了,正一人拿著個千裡鏡而在往橋上看呢!
那個賽張飛吳三畏還從馬鐙上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在仔細觀察。
而尚家的大軍師金光看了一會兒,已經放下千裡鏡在那裡皺眉:“不對勁兒,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