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正欲吸煙,聽見這話,煙已送到嘴邊,卻突然停下。
目光向下,細瞧了一眼她圓潤起伏的線條。
隨後他輕蔑地笑了下,將煙銜在唇間。
顧迎清麵紅耳赤,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又好像身處迷宮,思緒混亂,拿不準下一步。
“可惜你已錯過最好時機。”他突然開口。
顧迎清與他隔了兩三米遠,此時他麵前升起薄薄青霧,顧迎清看他的麵容有些模糊,她抬腳走近。
“先前把自己剝乾淨躺床上了,都沒膽子做全套,現在想靠露露胳膊大腿就想達成目的,”程越生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語調緩慢,再配上恰到好處的低沉音色,有種萬事萬物都入不了他眼的清傲。
顧迎清是真的有點醉了。
她努力理解了一會兒,問他:“你想做全套?”
程越生瞥了她一眼,“不想。”
“為什麼?”顧迎清問。
顧迎清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長相。
骨相飽滿,輪廓立體有棱角,鼻翹而挺,給人直觀的清冷感。
可她卻又生了雙眼尾長又翹的嫵媚眼,兩頰飽滿流暢,唇珠圓潤,有似隱似現的媚。
此時再一皺眉,更添了幾分嬌態。
程越生見她一本正經微蹙著眉,不解地看著他。
不知道她是真癡還是裝傻。
“嫌臟。”程越生輕描淡寫。
顧迎清愣了下,又難受了一瞬。
她揉了揉有些緊繃的太陽穴,湊上前去,兩手十分自然地抱握住他拿煙的手。
將他抽過的煙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吸了一口。
頓時,她被嗆得咳出眼淚。
在程越生嫌棄的目光裡,她卻眼帶笑意地望著他,“沒關係,我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