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早曉得是這個結果,無力道:「沒事,反正都解決了,你的傷有沒有事?」
「沒事,小傷,我等下就去處理。」金玉吟心落下來,聲音明顯無力了許多。
互相道了幾句現狀,讓對方放心,隨後掛了電話。
車速不慢,顧迎清她看著外麵一晃而過的樹和叢,還有前方她胃炎發作時的步道。
顧迎清腦海裡被塞進了太多東西,雜糅成一團,這一刻,有個念頭開始蠢蠢欲動,逐漸叫囂,聲音蓋過了那些恐懼,怨恨和無助。.
顧迎清緊緊捏著手機,問:「你在這裡有留宿的地方
嗎?」
程越生換了台車,引擎聲音小,車廂裡安靜得隻能聽見輪胎軋地的細微聲,開口之後,才感到這問題有多突兀。
程越生會意,沉默了片刻,嗓音如常:「車在這裡容易被人認出來,你敢嗎?」
「……不敢。」
顧迎清尚存一絲理智,想到還在山頂的那些人,萬一下山時路過某棟院子,認出他的車來怎麼辦?
又都是看見她跟程越生一起離開的。
這一話題似走進了死胡同,沒人再說話。
下山後,車子駛入平地,沒多久便開上了街道。
顧迎清沒有報家裡住址,也許他還記得,也許他根本不會開去那裡。
夜已深,郊區白日繁華的舊街道,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澄黃的燈,斑駁的影。
慢慢,車子偏離去往她家的方向,最終開去了離郊區最近的一家高檔酒店。
開房,等電梯。
他刷卡進房,將卡放進卡槽的功夫,顧迎清踮著腳從後抱住了他。
他的肩背寬厚而有力,顧迎清將臉貼上去,男性的體溫和力量給她了安全感,又將她拖入危險的沼澤裡。
程越生一言不發,將她拉到身前,揉進懷裡。
顧迎清思維跟著他的手在走。
他身上煙味還未散去,顧迎清仰頭去吻他下頜脖頸,依稀間,男性荷爾蒙與煙草混雜的氣味闖入呼吸,又隨著他的霸道強勢的吻,一起壓進她心頭。
她感覺自己心裡,腦子裡,都被灌滿了既潮又熱的水,循環衝刷著,擊潰她的理智。
迷迷惘惘,惝惝恍恍。
「我要洗澡……」顧迎清不知是如何發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的。
也許是因為喝過酒,又也許是她刻意關閉了道德廉恥的開關,顧迎清覺得宛如飄至半空,連身體都變得輕盈許多。
失神中被他反扣住下巴,「還走神?」
他聲音低啞性感,跟尋日裡判若兩人。
顧迎清隻知道搖頭,小臉緊皺,張著嘴去咬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