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紓紜這小娘們兒看來瞞了他不少事。
讓人替她辦事,嘴裡卻沒一個字是真的。
王致徐滿腹心事,已經在想著怎麼去跟沈紓紜對峙了。
這邊沈吾嚴還在回憶那天,每個字都是血淚:「我他媽出麵幫她辦事,她讓我跟城北那幫人一起去,誰知道那死胖子是個***,本來他隻需要把人
送到那兒就行了,臨走前非要惹事,連累我也被揍。」
當時那姓顧的前腳一走,程越生就問他怎麼回事,他不說,下一秒程越生一記悶拳揍到夾克男麵門上,麵無表情又問他:「說不說。」
隔壁那胖子頓時連痛都喊不出,一張嘴,嘴巴裡隻有口水和血混成沫兒的聲音。
他的腿直打驚顫,狂叫:「沈紓紜是我姐!沈紓紜是我姐!!」
程越生說:「是你媽都沒用。」
又一勁拳下去,隔壁徹底沒聲兒了。
他就全招了……
結果程越生那王八蛋不守信用,人都走了還讓人揍他一頓,說替他姐教訓他。
那事之後,他再有事想找城北那幫人出麵,就全都聯係不上了。
王致徐挺同情他的,安慰兒子似的抱著他的肩拍了拍,心裡想的卻是,程越生怎麼老跟沈紓紜對著乾?
就因為沈紓紜一直不答應跟他在一起,就置氣上了?
王致徐轉身去找了那兩個「豬頭」,問清楚經過。
那兩人說,在剛跟著顧迎清的那天,就被發現了。
本來想晚上把人綁了,教訓一番,結果顧迎清跟一男的約會,是那男的送她回家的,一路上都沒有機會。
那小區門口守衛雖然不嚴,直接抬起起落杆,大門敞開,看似隨便出入,可他們發現,保安眼睛毒辣,認得業主,連外賣員都要攔下來詢問之後才放行。
出師不利,就算進去了,把人弄出來估計也是難事,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假裝送外賣的上門教訓一頓,有倆肌肉男就來敲他們的車門。
對方問了幾句把他們哥倆問生氣了,下車就準備動手,卻教人三兩下擒住綁了,帶到郊外荒廢的廠房裡。
他倆兄弟再硬的骨頭也頂不住揍,他們可是撐了倆小時才交代的,後來就被人關在一處舊公寓裡,那倆肌肉男還用他們的手機,假裝本人給王致徐彙報情況。
他們兄弟直到今天才被放出來。
王致徐給了人一筆錢,說這事先算了,讓他們靠岸後自己回去。
隨後他拿了點吃的,去了客艙,敲了門,很久才有人來開。
沈紓紜原本是躺床上的,穿著那身衣服硌得慌,換上了浴袍。
這浴袍也是定製的,印著logo,她看了隻覺得諷刺。
王致徐左手抱著冰桶,裡麵插著一支香檳,右手是一些水果點心,裝滿三層的盤子。
沈紓紜開了門又折回床上躺著,背對著王致徐,有氣無力問他:「煙花什麼時候開始?」
王致徐擠進去:「船員說等船開到指定位置了就會放,那會兒視野是最好的。」
他把那兩人的遭遇告訴沈紓紜,她一點反應沒有,好似沒聽見。
他又問:「給我交個底,那顧迎清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