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顧迎清的心越像被撞響的鐘,嗡鳴著,震顫著,一下勝過一下,直到胸臆飽脹,衝得鼻腔犯軟,頂到淚腺微張。
如果用「感情」二字來解釋,不僅程越生會不屑,她都會看不起自己。
那僅剩
的唯一解釋——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還有這樣的吸引力,值得他做這麼多,就為了睡她。
明明當初他看她一眼都煩,極其不願跟她扯上關係。
顧迎清掐著衣擺,思緒都不知道渙散到哪裡去了,程越生還沒上來,忽然她目光被門邊櫃子上的東西吸引。
她頓了頓,莫名其妙地想要印證一件事情。
她盯了眼門口,起身過去,拿起那盒粉色的套,看了眼背後的數據,「規格型號」那欄後麵寫著標稱寬度:52。
顧迎清沒有概念,她沒有買過套,也沒了解過。
第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從他車裡拿的。
第二次用的酒店的,但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小了,他中途戴了會兒就扔了,所以後來她吃了藥。
其實那一回開始得急,而且是她先急的,一開始就沒做措施,後來她催他戴套也是圖個心理安慰,亡羊補牢。
第三回是他家裡,茶幾抽屜裡自備的。
顧迎清大概回憶了一下那東西的樣子,所以,這個寬度究竟是指……?
「標稱寬度」又有幾個選項?最大的是多少?
顧迎清想用手機搜一搜,全域斷電,手機無網絡信號。
她遺憾,隻得自己發揮想象,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寬度,正思考得專注,以至於沒有聽到腳步聲,門突然傳來磁卡感應後哢噠地一聲,下一秒便被推開了。
顧迎清飛快將手裡的盒子扔回去,做賊心虛似的,心如鼓噪。
程越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拋擲到桌角的套,了然地勾了勾唇,挑眉問:「研究出結果沒?」
顧迎清感覺到自己臉頰耳朵的燙意不受控製地繼續升溫,她故作平定,其實腦子根本轉不動,答了個:「嗯。」
「什麼結果?」程越生反手關門。
「嗯?」顧迎清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光從他正麵打過去,將他長長的影子映在身後的牆和門上。
她看見他手上拎著餐盒,轉移話題問:「晚餐?」
難怪去那麼久。
程越生不答,直直盯著她,她還是一身白。
隻是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衫,細細的白腕子從寬大挽起的袖口裡伸出來,襯衫衣擺過臀,套在她身上跟裙子無異,光潔細長的雙腿踩著雙不合腳的一次性白拖鞋。
襯衫垂墜貼在軀體上,一眼便知裡麵沒東西。
他目光極深,逼近幾步,顧迎清伸手去接晚餐,他手一揚,繞過她,將餐食放在了她身旁的桌櫃上。
他是左手拎的東西,手落下時,同時將她困在了桌櫃與他胸膛之間。